疑惑完,她又有些酸楚,这么长时间没见,莫非她二人还生了什么嫌隙不成?怎么沈谕看到婚帖,连一丝激动的情绪都不曾外露?
这种念头在姜沂心里闪过一瞬便被她否认了。不会的,她相信沈谕,长时间的分隔两地,只会让两人的感情像酿造颇久的美酒一样愈加醇香罢了。
只能说,一来沈谕太相信她了,区区一张红纸,休想动摇她二人的感情;二来,沈谕心性已然成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了。
姜沂这样想着,眉心完全舒展开来,神情甚至多了一丝欣慰。
这样的沈谕,姜沂发自肺腑的觉得,她等来了可以依靠她的这一天了。
沈谕很快读完了婚帖的内容,发出了一声嗤笑,把婚帖随意地扔到桌子上,淡淡道:“谢逸,就凭他那一个破庄子,哪里来的底气,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
说完这句嘲讽,她看向姜沂,忽然想到了什么,面色变了变,说道:“若在往日,谢逸断然没这个胆子。”
姜沂心念一动,沈谕多半是猜到了。
沈谕朝软榻这边折身回来,柔声道:“师姐到底是哪里不舒服?可曾找郎中看过?”
姜沂见她越走越近,轻轻叹了一口气,没了扯谎的心思。
沈谕靠近端坐在软榻上的姜沂,在她身旁坐下,伸出去捉住了她的手。
沈谕的手刚刚被火烤过,暖烘烘的,不似姜沂的手,虽然不能说冰凉,但也没什么暖意。
方才饮茶的茶桌上就摆有一手炉,沈谕先前就注意过。
有手炉姜沂的手还是这样凉,沈谕的心在一瞬间坠落,她的猜测多半是属实了。
“师姐。”沈谕握了一会儿姜沂的手,开口唤了她一声,语气里似乎带有一丝恳求。
她又继续说道:“他们到底对你做了什么?若在以往,千云山庄哪里有这个胆子,必是趁火打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