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方才说,花影?谁是花影?”姜沂想了起来,看向沈谕,有些疑惑地问道。
沈谕这才想起来,花影应该就是给姜沂下毒的人。
但是说到花影就要提起墨隼,就要提起在海上有些惊魂的日子。
沈谕有些不愿意说。她终于明白了,上次广元门的人来抓她和这次对姜沂下毒,都是一个目的:胁迫姜沂。
至于胁迫姜沂做什么,沈谕完全想不到。
“你怎么不说话了?”见沈谕陷入了思索,姜沂心下也是有些不安起来,轻轻晃了晃沈谕的肩膀,似是在催促她。
沈谕捏了捏衣角,一番思索后还是觉得把花影和墨隼的事给姜沂说一遍。
姜沂最开始还有些惊讶,后来听到沈谕险些没命神情又复杂起来,整个人陷入深深的自责中。
“都是我不好”姜沂自责起来,喃喃道:“没找到父亲,还连累了你们。”
眼见姜沂有些自弃,沈谕心疼不已,连忙说道:“师姐,你这是说什么话呢。我们都是山庄的子弟,我们跟山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乔师姐和孟师兄,也不想看到你这般自责吧。你可是山庄的主心骨,你自暴自弃,下面的族人可就群龙无首了。”
“再者,”沈谕沉声道,“我与你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我知晓此毒的来处,也有能力为你寻觅此毒的解法。”
姜沂抬眸看向沈谕,声音有些发颤,“你你要去广南?”
沈谕笑了笑,点了点头,很是洒脱和无畏。
“不许去。”姜沂沉下脸,“太危险了。”
沈谕摇了摇头,又站起身来,说着姜沂最不愿意听的话,“师姐,眼下,我们还有什么更好的选择吗?广元门大费周章对你下毒,必是料定此毒难解。他们一定有一个宏大的计划,而你被下毒只不过是其中一环,环环相扣,我们若坐以待毙,接下来必然还会发生更多让我们身不由己的事情。”
“而要打破一个计划,就要利用变数。我和墨隼相识,就是最大的变数。墨隼出卖了广元门,让我掌握了花影的身份。除此之外,白忆也是个变数。她的真实身份,她手里的元一剑,也都是广元门不曾知晓的。这次南下,我会寻求墨隼和白忆的帮助,只有解开你的毒,才能一环环地撕裂他们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