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托山庄的家仆给姜沂送去的时候,姜沂就在九堂。
九堂离义堂不远,姜沂知道沈谕的住处。
这次,她没像上次那样,而是披了个大氅,提着一盏小灯,托着一个手炉,踏着雪缓缓地朝义堂走。
义堂沈谕的庭院里,开着不少梅花。
姜沂还没进院,已经远远地闻到了梅香。清冽幽香,让人既沉醉又清醒。
她走到院子,就看到厢房里烛火摇曳,还算明亮。
姜沂轻轻推开木门,一眼就看到房屋正中间,蹲在地上收拾行囊的沈谕。
她屋里火炉烧的不旺,因为久无人住没有很好的修缮,甚至有个窗户都有些漏风。
沈谕动作很是麻利,物品很是精简,熟练的动作让人感觉她必然是经常背起行囊,外出不归。
好像也的确是这样,沈谕自从进了内门,就很少有安定的时候了。
姜沂这样一想,看着沈谕单薄的背影,就有些心疼。
听到身后的声响,沈谕站起身,回过头来。
她和姜沂隔着半个房间的距离,对视着。
沈谕的目光带着些微的惊讶,姜沂的目光却如月色一般温柔。
沈谕忍不住了,率先笑起来,走过去抱了抱姜沂,两个人很有默契地完成了一个拥吻。
沈谕又给姜沂泡了一壶茶,看着她喝完一盏,听着她反复叮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