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沂把瓷碗放下,看着紧盯着她的沈谕笑了笑,“一碗汤药哪能这么快见效,我这伤,怕是得养上半年。不过喝下去,倒是感觉腹间暖融融的。”

“养上半年也不急,这几天在京城我们得提心吊胆一下,等出了京就好。我们也不着急赶路,路线我都规划好了,一边养伤一边回去。”沈谕拿过姜沂放下的瓷碗,同样笑了笑。

第二日清晨,沈谕醒得颇早。

许是因为身体变差的缘故,姜沂睡觉变得很沉,往往要睡很长时间才能自然醒来。

沈谕轻手轻脚地下床,出门的时候吩咐了站在门外的侍女,等姜沂醒过来就给她上早膳。

大白天外出,沈谕还是很谨慎。

她把白玉剑的剑鞘留在了酒楼,莹白发亮的白玉剑身在朝阳的照耀下更为夺目。

沈谕先是去了酒楼附近的铁匠铺,重新买了一把毫不起眼的铁剑鞘套上,而后拐进酒楼后面的一个小巷子里,在那里面的绣坊里买了两身普普通通的男子衣衫,一件黑色,一件青色。

在绣坊里手巧的绣娘帮助下,沈谕重新梳理了头发,等她从绣坊出来的时候,已经完完全全是个公子打扮了。

不过这个公子,穿着普普通通的长衫,带着一把铁剑,显然有些穷酸。

沈谕去买衣服也斟酌了很久,最终决定给姜沂买四套衫裙,两套朴素扮相,两套华美扮相,日后根据情况再穿。

至于自己,她没想过要买多么华贵的公子衣服,两人都穿的华贵太过显眼,她还是当姜沂的马夫或者侍卫好了。

逛了一上午街,准备回去的时候沈谕有些心痒,忍不住往皇城的方向靠了靠。

现在的皇城,戒备显然森严了不少,不让老百姓随意出入了。

沈谕驻在街头巷尾,听着有些消息灵通的老百姓七嘴八舌地议论,想必皇城里也出了什么乱子。

这些就暂时不用她去管了。沈谕听了半天,没听出什么具体的名堂,只是感觉到街头巷尾的气氛都凝重了不少,最终还是决定回酒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