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谕听出来姜沂的意思了,接过话头说道:“那邵关呢?这个人可靠吗?”
“当然不啊。”提起邵关,甄亦安就有些愤愤,“他不是什么好东西。相比之下,邵远除了蠢一点,愣一点,没主见一点,也没什么大毛病了。”
“所以啊——”沈谕放软了音调,竭力显得心平气和一点,“你先冷静冷静。卢员外爱女,你就让他知道邵关是个什么样的垃圾。除此之外,你还得劝服你爹才行,多打打感情牌。你是甄府唯一的千金,他自然会考虑你的幸福。”
“等你说服了你爹,卢员外那里也有所松动,你们两家若是能达成共识最好。”姜沂接过沈谕的话,说道“很明显可以看出来,等邵关娶了卢姝,也就是邵家吞并卢家的时候了。这些让你爹与卢员外说。所以实际上,卢员外是因为迫于邵家的压力,若是你能说服你爹,有了甄家的帮助,卢家自然也能硬气一点。你是个聪明人,应该能听懂我们的意思。”
甄亦安不哭了,看着沈谕和姜沂,头脑有些发愣。
她就是太过伤心,导致脑子都迷糊起来了。现在沈谕和姜沂给她一梳理,她好像又柳暗花明了,又看到希望了。
甄亦安欢喜起来,心里开始感谢邵远来。若不是他求情把自己放出来,今晚就不会遇见沈谕和姜沂这两位贵人。
“敢问两位姐姐是哪里人啊?我在这江台十几年了,还从未见过你们。”甄亦安破涕为笑,一手拉着姜沂,一手扯过沈谕的袖子。
“江南人。”姜沂笑了笑,简略地说。
“果然只有江南那边的水土才能孕育出姐姐这样的人啊。”甄亦安看向姜沂,眼里全是欣赏和尊崇。
沈谕轻咳了一声,甄亦安笑笑,又说道:“姐姐们今晚住哪?要是不嫌弃,就来府上坐一坐?”
“不了不了,我们住酒楼。”沈谕连忙回绝道。
“啊?姐姐们明天就要走了吗?”甄亦安有些失落。
“不是,要在江台修养一些时日。”沈谕回道。
甄亦安闻言,上下打量起姜沂来,“姐姐是受了什么伤吗?”
“这可就说来话长了。”姜沂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