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谕郑重地点点头,朝白忆抱了抱拳,说道:“你也是,一切以自身安全为重,烟州——不见不散。”
送走了白忆,沈谕折身回来的时候,看到姜沂正在烛光下读着姜原托白忆带来的信件。
沈谕知趣地没有走上前,轻手轻脚地后退,又在书房里待了片刻,才走向床榻。
再次过去的时候,姜沂已经睡下了,但是烛火还没有吹灭,许是专门为沈谕留的。
弯身吹灭烛火,掀开被褥,沈谕也躺进去,闭上了双眼。
一夜好眠。
接下来的几日,生活还算平静,出于安全考虑,沈谕没怎么让姜沂出去。她在三天内辗转多个药铺采购了大量的药材,足够姜沂在路上喝一段时间。沈谕又买了一辆比较宽大的马车,把药材衣服等等买到的货物都装好,才在第四日清晨离开了京城。
出京的时候,沈谕明显地感受到守城的官员搜查的更严格了。但是她一点也不担心,想着,现在应该是太子和景王之间斗的你死我活,山河枪已经不在姜沂这里了,对广元门来说,她们两个一点利用的价值都没有了,守城的官兵搜查的对象自然不是她们两个。
出了京,走在宽阔的官道上,迎着已经升起的旭日,吹着和煦的春风,沈谕驾着车朝南边疾驰而去,心情轻松又愉悦,忍不住吹起了口哨,哼起了小调。
车里的姜沂掀开了帘子,看着沈谕笑道:“你看你,出了京城这么开心啊?”
“那当然咯。”沈谕回头看向姜沂,很快又把视线收回来,唇角高高地扬起,“从今往后,我们再也不用掺和那些烂摊子了,一边养伤一边南下,我算了算,我们到烟州,短则两月,长则三月。这么长时间,都只有你我,不用去考虑追兵,不用去考虑山庄的杂事,不用去管与灵烟阁的商贸合作往来。我们都只有彼此,可以游历山水,尝遍美食,现在银子也够了,完全可以悠哉游哉地回烟州。”
姜沂也被沈谕轻松欢快的情绪感染了,掀起帘子从车厢里走了出来,跟沈谕并肩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