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母顾虑的这些,沈谕也清楚。

她难过也没有什么用,这世道,就是这般。

人都太过固执了,囿于自己对他人的成见里,很难做到相互包容和理解。

这一点,无论是这个时代,还是她原先那个时代,都是一样的。

而在这个靖朝,她们的相爱,还被雅称为“磨镜之癖”,算不得一种病。

姜母的这些顾虑,也只有姜沂本人才能给她解开了。

在灵烟阁修养了一月,到七月底的时候,终于传来了白忆和姜原的消息。

他们已经在到了烟州北部了,由于他们一行人还有伤员,速度比较慢,就派人加快往回送了信件。

等到他们正式回来那天,季成和几乎是派了灵烟阁全部的精锐弟子,远在灵县城外十里的地方就开始迎接,那阵仗,惊动了方圆数十里的官员和乡民。

白天光顾着走流程赴宴,到了傍晚,姜原和白忆才脱身。

“好啊沈谕,几个月不见,你已经能耐到霸占我的宅子了。”白忆进了自己的府邸,朝着沈谕笑道。

沈谕笑了笑,“多谢白小姐,宅子住着很舒服。”

白忆没多说,转身看向姜原,说道:“姜叔,里面请,寒舍简陋,可别嫌弃。”

姜原失笑,“你这丫头,这还叫寒舍?怪不得你待在烟州不肯回去呢。”

姜沂在屋里泡好茶等着他们,见着姜原进来了,虽然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真的见到了他,还是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