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眼睛通红,面容木然,神智全无,像被人操纵的提线木偶,列队而行,迈入那诡异不堪的红色法阵之中,鲜血四渐,再无声息。
风声呼啸,电闪雷鸣,但即便是大雨倾盆,也淹不灭那刺目刺鼻血色炼狱。
笛声起伏,诡异依旧。
……
步天歌闭着眼,迷迷糊糊的并未睡着,忽然,她只觉得,这寂静的深夜中,似乎有什么声音……
凝神两息后,她察觉到了这声音是从背对着她的白听雪那边传来的,可即便是以步天歌一贯敏锐的听力,她都并未能听出白听雪在说什么?!
这是在说梦话?!
步天歌诧异了两秒,犹豫了两秒,最后这才好奇的小心翼翼凑过去一些。
那声音,低若无闻。
终于,步天歌还是听到了,那并未是什么梦话,而是在断断续续哼唱着什么曲调。
悲伤又诡异的调子……
步天歌当下愣住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入耳的这一瞬间,她竟然会觉得这断断续续的调子,带着丝熟悉的感觉。
真是见鬼的熟悉?!
合了合眼,步天歌在没了什么兴致,给白听雪拉了拉被子,重新躺下,闭上了眼。
不知过了多久,她似乎也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梦里,是一个满身是血和尚在抱着什么踉踉跄跄的跑,身后,也似乎有着什么若隐若现的调子伴着尖锐的笑。
下一刻,戛然而止……
一夜过去。
步天歌在恍惚中睁开眼的时候,刺目的光线从半开的窗外照射进来,竟是已经这般的时辰了吗?
脑子里因着乱七八糟的梦而多了两分空洞感,步天歌动了动身子想起来,但怀里的沉重压迫让这一想法付之东流。
浑浊的思绪一清,她低头看去……
视线里映入一张脸,入鼻,依旧是那抹的清冽冷香。
不知何时,不知何故,这些事都先暂且不论,步天歌呆了三秒,她只知道,现在的白听雪正躺在她的怀里。
亵衣铺散,肤色莹白,薄薄而闭合的眼皮上,浓密的睫毛投射下一片扇形,即便睡着了,看上去也依然这般的冷啊!
步天歌恍然回神,心里忽然这般感慨了一句。
但……
也很诱人啊!
舔了舔无端端干涩的唇角,步天歌别开眼,侧头望了眼床铺的位置,和她之前睡的床边都快有十万八千里了,也怪不得……
还是要赶快离开才行!
若是白听雪醒来,这幅场景,岂不是会很尴尬。
步天歌小心翼翼的抽出自己的手,生怕自己动作大了快了便会吵醒白听雪,于是,等这动作完成,她发现自己的头上已经布满了冷汗。
心里松了口气,揉了揉自己半边僵硬的身子,步天歌脚步稍稍的挪了出去。
这可真够折磨人的……
但……
眉眼敛起,漆黑的瞳色中划过几许暗色,步天歌僵硬而垂落的指尖攥紧,那上面,似乎,还带着滑腻的温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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