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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伶穗惊诧不已:“奴婢还以为是昨儿个晚上太过闷热,陛下将其打开的。”

鸢尾冷声说:“将崇朝殿所有的奴才和曼奴全都叫来。”前世她被这突如其来的风寒折磨了许久,原来是人为啊!

伶穗听出了隐藏在话语底下的薄怒,她拍了拍胸口,这才是她们的陛下,说一不二的陛下:“好的,奴婢这就吩咐下去。”

这些该死的奴才,这关的严严实实的窗扉,是绝不会自行打开的,定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居然胆敢算计到陛下的头上来了。

不一会,崇朝殿的外厅之中,跪了一地的奴才。

鸢尾懒洋洋坐在上首的紫檀木扶手椅上,一双玉腿交叠,身上还是那件玄色披风,她慢悠悠说:“将头都给朕抬起来。”

所有伺候的太监宫婢还有曼奴全都抬起了头,脸上的畏惧不言而喻。鸢尾从扶手椅上站起,移步至殿中间,她的声音不厉自威:“知道朕为何叫你们来此?”

底下的奴才颤抖着俩片唇瓣,就是说不出口,站在一旁的伶穗厉声说:“昨儿个夜里,陛下寝房里的窗扉是谁打开的,如实招来,说不定陛下还能给个全尸。这初春的气候,最是忌讳开这窗扉,夜间寒凉,你们是当真不知,还是故意为之。”

“奴才不敢,奴才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此等对陛下有害之事,陛下明察。”跪在前面那个稍显老成些的太监话语间一片坦诚。

“哦,是吗?朕倒是知道你们这些人当中肯定不乏对朕忠心的,但也不乏对朕存着戕害之心的,今日若是不将这存有歹毒之心的人揪出来,那你们这些人黄泉路上正好做个伴。”

鸢尾轻轻一笑,那笑容分明美的像是冰山上的雪莲,但就算是用余光,这些奴才也从未有人敢轻易去瞧上一眼,他们用的是耳朵,那轻快的笑声也分明动听的紧,传到他们耳中却宛若死神的召唤。

“那雪池里的鱼儿正好缺你们这样肥美的食物,朕也正好可以欣赏欣赏,你们这些活生生的人,是怎么被这些鱼儿给吃掉的。”鸢尾言毕,那双桃花眼幽幽望着一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身为曼奴的绿鸽,前世让她死的太过痛快,真是便宜了她。在紫霄殿第一眼见到绿鸽时,就觉得似曾见过,原来是躲在她崇朝殿的一只老鼠。

鸢尾走近,用指尖轻轻划过绿鸽脖颈侧的那个奴字,随后又捏起她的下巴:“你说呢?朕这提议怎么样?”

绿鸽的下巴虽被紧紧捏住,俩排牙齿还是克制不住的打着颤。

这三年来,鸢尾耳边总是绿鸽那聒噪扰人的声音,听着委实让人烦闷,此时瞧着她惊惧的模样,又觉得无趣的紧,这都还没开始,她就吓破了胆,等下会少很多乐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