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香兽。”夙璃寻问。
“奴才倒是把这忘了,公子等着,奴才这就去取来。”言毕沐云转身便走远了。
夙璃将窗户打开,而后坐在桌旁,片刻后,他又站了起来,朝净房走去。
净房在养身殿的西面,他本就有些洁癖,如今和四十人共用一个便盆,实在已忍受到了洁癖的顶端。
夙璃忍受着空气里散发的异味,终于将憋了几个时辰的胀意释放了出来,他整理好衣赏朝外走,那厚重的门显然从外给拴上了。
他使劲踢了俩脚,外面传来周祺的声音:“本公子让你得意,陛下如此袒护你,让本公子很不爽,你要权势没权势,还处处压本公子一头,不就是因为你长了张臭不要的脸,今天晚上本公子便给你这个教训,让你永远记住本公子遗留的香味。”
说着净房内雕花窗上的布帘被一根竹子撬开,一些苍蝇嗡嗡循着味儿飞了进来。
一声贼贱的大笑后,外面便没了声响。
夙璃掀开雕花窗上的布帘,用力踢了几下,无果,只得颓然的看向窗外那当空的半月。
翌日,伶穗等鸢尾批完了折子,给鸢尾倒了杯参茶,试探着开口:“陛下,昨日来崇朝殿的赵公子被关在净房一晚上,听说那张白净的脸被蚊虫叮咬了一夜,现在太医正为其诊治,陛下,您说,这脸会不会留下什么疤痕啊。”
鸢尾喝了口参茶,批阅了一下午的折子,整个人很是疲惫的躺在软榻上,神情厌厌,并未理会伶穗。
伶穗自顾自的给鸢尾捏着筋骨,鸢尾闭上双眼,这个要将她至于死地之人,毁了容更好,她应该高兴才是,可为何心里更加烦闷起来。
“伶穗,去,给朕拿壶酒来。”
鸢尾熏了点儿小酒,心里有点儿飘飘然,思想似乎慢了半拍:“伶穗,你再去给朕拿点儿酒,朕再喝上一壶,就好了,所有的事情就全忘了。”
“陛下,你醉了,奴婢给您拿点醒酒茶来,您先去榻上躺会。”说着伶穗走了出去。
伶穗都走出了崇朝殿,鸢尾还在那大声嚷嚷:“朕没醉,不信朕证明给你看。”说着她轻飘飘走出了崇朝殿,走着走着,她只觉得眼前有点儿模糊,前面似乎有俩个人,不,好像是四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