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希看向女子,她虽然面上很平静,可是眼角那抹焦急还是瞒不过身为医者的他。
腾希不是个喜欢说空话的人,他小声说:“陛下,草民实话实说,陛下的病症有些严重,草民现在只能暂时稳住陛下的病症,陛下要是相信草民,草民可以试试看,之后的事草民也无法料到。”
旻樱曼这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终于有人要为自己的病试试看了,就算只是试试看,也给了自己相当大的希冀,让她对这个世间多了三分期待。
让她重新看待起面前的男子来,她定定望着他,原来他说话是什么就是什么,不会夸大其词,也不会多说什么。
之前误会大了,所幸还好,旻樱曼站起身,语气带着诚挚:“那就有劳腾大夫了。”
之后旻樱曼拿着一袋药香回了曦暇宫,回来后就一直发着呆。
芙安从外推门而入,手里不知拿着一碗什么东西,黑糊糊的还传来一股子怪味。
芙安走近,将碗放在榻旁,旻樱曼移目过去,问:“这是什么?”
“这是腾大夫亲自给陛下熬的药,腾大夫还交代说,务必不要等药凉透了再吃。”芙安说着就用瓷勺在药丸里舀了几下。
旻樱曼看了一眼药碗,实在不敢想像这药的滋味,一说到腾大夫,就想起她适才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她犹豫再三开口:“芙娘,那日朕晕倒时,你是不是一直守在朕身旁。”
“那是自然。”芙安狐疑地朝她望去,不知姑娘为何忽然问这样的问题。
“那腾大夫给朕看病时,你也守在朕身旁吗?”旻樱曼追问。
“这倒没有,腾大夫说她看病之时不能被打扰,所以奴是守在外头的。”芙安忍不住问:“陛下可是有事?”
旻樱曼很纠结,心中很别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给她看病的是个男子,且这男子年纪和她差不多以外,还相当清美的原因,虽然他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可她心里就是不停地冒出一股子别扭来。
这别扭让她的心一直提着,这以后他要是当着自己的面施针,那她如何是好,想到这,她的面色不由地微微有些泛红。
芙安瞧着面前的姑娘,不知她这是怎么了:“陛下有什么就同奴说,奴知道的一定告诉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