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安看着榻上一脸深思的姑娘,想了想问:“陛下今日和腾大夫可是说了什么,奴瞧着腾大夫不大高兴。”
旻樱曼想了想,眼里藏着一丝忧郁:“芙娘,朕是不是很不讨人喜。”
芙安知道面前的姑娘又开始敏感又开始泛轴了:“陛下不需要太过在乎别人的看法,因为一千个人有一种想法和看法,在奴眼中,陛下除了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明君之外,也是一个善良的小姑娘。”
旻樱曼勉强扯起一个笑容:“可是,有人不喜欢朕,朕这心里挺不好受的。”
“那是别人没眼光。”芙安心中不由猜想,难道是因为腾大夫吗?他看上去确实很淡漠,可实际上应该不是这样,不然不会在姑娘的病上花费大量的时间,应该是个外冷心热的人才对:“陛下,或许有些人不能只看表面,有些人和表面不一样,我们可以试着用心去相处,对方是个什么人,反正陛下别多想了就是,免得头疼。”
“要不奴给您找几位世家公子世家小姐,陪您逗逗乐?”芙安又提议。
旻樱曼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不用了,他们都怕我,到了这宫里还不是他们玩在一起,也不知朕哪里就让他们怕了,还是怕朕身上这病传染给了他们,瑟瑟缩缩的,朕看着烦。”
小时候母皇怕自己孤单,偶尔会找些世家公子小姐进宫陪她,让她的童年不至于孤单寂寥,可是却让她更加体会到了自己与别人的不一样,或许这就是自己更加敏感的原因吧!
“芙娘,朕想问你一个问题。”
“陛下说。”
“一个男子会因为什么而喜欢一个女子,又会因为什么而讨厌一个女子。”旻樱曼心中藏着事,左转右转,还是围绕着这个问题。
芙安细细瞧着姑娘面上的神情,这模样和为情而烦的小姑娘有何区别,难道她真的喜欢上了腾大夫?想起姑娘最近这段时间的反常,又只和腾大夫这一男子接触了,倒是很有可能,只不过腾大夫对姑娘就没有一点意思吗:“陛下,奴这一辈子虽没有成家,不过奴以前也喜欢过一人。”
说着芙安像是陷入了一种冥想:“那时候,奴偶尔会见到他,也曾试着接近过他,本来奴想着,等到了年纪就请旨让太上皇赐婚,只不过他好像不喜欢奴。”
说着芙安又笑了笑:“后来那人成家了,听说子孙满堂,和他的妻子也很是恩爱,所以奴从那时就知,喜欢是一种不由自主的东西,但也是一种不能勉强的东西。”
旻樱曼不再说话,只是沉思在自己的思绪里良久良久。
正是酷暑之时,骄阳似火,整座紫樱城都闷热闷热的,旻樱曼无心批阅奏折了,躺在铺着凉席的榻上,几个宫婢给她扇着风,她额角不断地冒出来汗珠子,芙安给她擦拭着,又命人给屋里多加些冰块来镇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