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亲了!”
谢半珩顿时闷笑起来,他关上车门。
现在,车里只有他们两个了。
谢半珩这才拿掉了景明头上的帽子,又让他脱了外套,然后心满意足地又亲了景明一下。
景明这下子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谢半珩带着景明驶离了a大。
十几分钟以后,他们停在a大附近的老小区里。
“喏,到了”,谢半珩牵着景明的手,带着他进了这个大平层。
推开门,大片大片的阳光透过落地窗进来,整个屋子格外明亮。浅色的家具,新鲜的绿植,带给人一种温馨感。
“我买了一百五十平”,谢半珩跟导游似的,带着景明一个一个房间逛过去。
“喏,这是卧室,连出去一个书房,一个衣帽间,还有客厅、厨房、卫生间、阳台”。
景明慢慢摸索着,走遍了整个房子。
然后他困惑的皱起眉头,“这个屋子里,所有的房间都只有一个的?”
卧室、书房、衣帽间,全都只有一个。
“当然了”,谢半珩理直气壮,“我们现在是恋人了,吃穿住行都在一起,所有的房间都是单个的,这很正常啊!”
景明呆了呆。
这个发展未免也太快了吧!
在同一个卧室睡觉,同一个书房办公,就连衣服都挂在了同一个衣帽间。
景明沉默片刻,问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准备的?”
要买房子、装修、通风,少说也需要半年。
“上一个寒假”,谢半珩忍不住去抱他,把脸埋在景明的颈间,鼻尖都是景明清冷的气息。
“我忍着没来见你”,谢半珩两只手臂越缠越紧,“那时候我把所有的时间都耗在了这座房子上”。
这里的每一样家具、饰品,就连装修的材料都是他精心挑选的。
景明默然不语,忽又轻声问他,“这里的柜子也是你设计的吗?”
所有的尖角都被磨成了圆弧,又贴上了防撞条。
不仅如此,柜子的把手全部都是内陷型的,这样一来就可以避免景明意外撞在这些凸起的把手上。
“是啊”,谢半珩蔫坏,“感动吗?”
景明老实地点点头,“感动的”。
不仅如此,他还抬起头对着谢半珩认认真真地说。
“谢半珩,你对我真好”。
谢半珩呼吸一窒,心软地不像话。
“这里的地毯也是你挑的?”
谢半珩点点头,抱着他炫耀,“怎么样?这些地毯踩上去软不软?”
软,当然软。
他怕景明摔跤,几乎把家里所有地方都铺上了地毯。
“这么大面积的地毯,每天都会有灰尘掉进去的”,景明的声音也又轻又软。
他的鼻子有一点点泛酸,但还笑着说,“我们俩清洁起来也很麻烦的”。
“定期换新的就好了啊”,谢半珩理所应当,“我们两个又不穷”。
景明哑然失笑。
谢半珩这人,能赚也能花。
“景明——”,谢半珩嘟嘟囔囔的,拉长了语调喊他。
打从在宿舍看见景明开始,谢半珩的肺腑里就烧了一团火,叫他五内不宁,坐立难安。
在浴室里亲了景明一通,这团火非但没有熄灭,反倒越烧越烈。
好不容易熬到了家里,谢半珩宛如在沙漠里步行良久的旅人,焦灼干渴,遍寻不到水源。
于是热烈的火焰一路从心脏烧到喉咙,让他的声音又哑又热。
“我带你去卧室,好不好?”
景明的脸一下子就烧起来了,眼睛波光粼粼,宛如含着一泓春水,谢半珩心里又热又痒。
他用一种热烈的、沙哑的、迫切的语调哀求景明。
“我们进去吧,就进去看看”。
“我保证不做什么”。
景明脸红心软,架不住谢半珩连声不断的哀求,只好点了点头。
谢半珩忍不住喟叹一声。
景明的允许,对于谢半珩而言,是沙漠里最为解渴的甘泉。
他只要想到景明在纵容他,只纵容他一个人,就快活地不行。
可仅仅有了那么点甘霖,怎么够呢?
谢半珩是贪婪的恶兽,的黑洞无法填满,对于景明的渴求,永不止步。
很快,谢半珩就把景明带进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