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又如何？”神后道，“区区一个将军，我难道还动不了？”

“你！”

“还有，听说你跟月魂门下两个弟子关系也挺好的？我会一并处理了。”神后道，“还有一个苍云，这样，我把你们一起关起来，就当有伴了。”

神后负手而立，背对着夜子晴，自顾自地说着。

说完后，神后许久都没有听到夜子晴回话，以为夜子晴昏过去了，这才转过身，却见夜子晴趴伏在地，眸里毫无声色，面上无悲无喜。

神后心底一惊，刚想要扶起她，就听她断断续续地说道：“此事，乃罪臣所为，罪臣，认罪。”

神后垂了垂眼眸，淡声道：“你早些认罪便不会有这么多事了。”

“罪臣、既已认罪、可否请陛下、从轻发落？”

“我不会为难其他人。”

“谢陛下、可否、直接将罪臣赐死？”

神后面色僵硬，沉默许久，都没有回答。

夜子晴又道：“罪臣，愿自我了断，断然不会让陛下背负杀害亲子的罪名。”

神后这才面露不忍，道：“我没有杀你的想法。”停顿了片刻，神后又道，“你不要恨我。”

夜子晴冷笑道：“罪臣怎敢。”

神后偏过脸，尽量让自己不去看夜子晴。

两人沉默片刻后，神后又俯下身，打算将夜子晴抱起来，手只是触碰到夜子晴的腰部，夜子晴便疼得颤抖起来。

神后知晓是自己下令打出来的伤，手不敢再随意触碰了，道：“我尽量轻点。”

夜子晴抓住神后的手，不让她乱动，用不可思议地目光看着神后，问道：“陛下难道不觉得恶心吗？”

“罪臣觉得恶心，无比恶心。”

神后苦笑一声，道：“我也觉得我很恶心，无比恶心。”

“你四姐这件事，你并不无辜。”神后想了想，道，“你不用觉得委屈，这些都是你该受着的。”

夜子晴像是听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冷笑几声，讽刺道：“陛下为尊，说什么便是什么，罪臣怎敢质疑？”

神后淡淡地看了一眼夜子晴，道:“我没骗你，也没有必要骗你。”

“天地间，从来没有谁一生下来就能成为上神，除了你，你可知原因？”神后愤愤道，“因为你尚且在我腹中的时候，便日复一日地吸收我的功力，待到我将你生下来的时候，我一身神力全被你吸走了！”

夜子晴不敢相信地瞪大了双眼。

“因为生下你，我失去了一身神力，变成了这么一副虚弱不堪的模样，我身子受损，数千年来都靠着药物延长寿命，只为了等元乐醒来。”

“如今她醒了，帝位后继有人，我也不在意这命数了。哪知道，席然见我大限将至，竟然将最有效的续命之法告知元乐，两人一起去西平王顾家偷盗其镇族之宝——上术。”

“顾氏惹不得，元乐暴露了，我必须得给他们一个交代。”神后不忍道，“元乐是下任帝君，德行不容有污，绝对不能出事！”

“更何况，此事是你一手造成的。”神后偏过脸，不看夜子晴，继续说道，“元乐偷取上术是为我续命，可我又为何要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续命？还不是因着你夺了我一身神力？”

“我派手下人去顾府潜伏数年，数月前原本有机会夺得上术，夜子晴，是你救了顾挺，坏了我的事，害了你自己。”

神后厉声道：“刚刚若不是席然认出了你，我还不知道，数月前就是你坏了我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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