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元乐眼眶又红了，上气不接下气地哭着道：“对不起，是我没保护好她。”

夜子晴：“······”

人不可貌相，这句话果真没错，她之前怎么就没发现元乐这么爱哭呢？！

夜子晴心底微叹一口气，上前几步，略微僵硬地抱住元乐。

夜子晴知晓前因后果后，毫不犹豫地把元乐甩掉了，却未料到她甩开元乐后，又见到了月魂。

夜子晴心底微微一紧，月魂怎么会找到她？

夜子晴陷入了深深地沉默，她拘谨地站着，见到月魂，她有些害怕又有些羞愧。

月魂背对着夜子晴，夜子晴看不清她的神色，也不敢走过去看。

两人沉默了很久后，夜子晴才低声唤道：“师姐······”

月魂微微晃神，蹙了蹙眉，有些怪异地问道：“你叫我什么？”

夜子晴低下头，复又开口唤道：“阿姐。”

月魂这才应下了，默了默，她状似平常地问道：“我平日里就是这么教你的，敢做不敢当？”

夜子晴捏着衣角紧张地站在原地，蹙脚地回道：“不是······”

月魂挑了挑眉，示意夜子晴说下去。

“阿姐，我······”夜子晴犹犹豫豫地说道，“阿姐就当没养过我吧······”

月魂淡淡地扫了夜子晴一眼，语调不变地问道：“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夜子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镇定道：“就是阿姐想的意思。”

“以后不要说这种话。”月魂看了夜子晴许久才说道。

夜子晴不置可否，垂着眼眸，看也不看月魂。

月魂犹豫了一会儿，道：“现在跟我回去，向陛下请罪。”

夜子晴抿着唇角不说话，只是摇头。

月魂又道：“这是师父的意思。”

“我知道。”夜子晴声音有些沙哑，道，“可我不回去。”

月魂拧眉，忽然间扬起了手。

夜子晴见状，没有闪，只是闭上眼睛，但预料中的疼痛却没有落下来。

夜子晴睁开双眼，却见月魂已经把手放了下去，低着头看地面也不看她。

夜子晴能够感觉到月魂身上不满愤怒的气息，感到有些怪异却没有深思，现在的她想听阿姐的话，可她不想回去。

夜子晴沉思良久，才道：“阿姐，我······”

夜子晴开了个头后，话就哽在喉咙里了。

月魂这才再次看向夜子晴，示意她说下去。

夜子晴想了想，才鼓起勇气道：“阿姐，我绝对没有辜负你的教导，顾家那件事情不是我干的······”

啪！

夜子晴被清脆响亮的巴掌打懵了，她愣愣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为什么要打她？

刚刚她说不回去的时候，月魂都没有动手，现在是因为什么才生这么大的气？

一个念头从脑海闪过后，夜子晴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不安，难道这么些年她怀疑地事情都是真的？

月魂动了手后就后悔了，她眼含愧疚地看着夜子晴，语气却强装镇定，训斥道：“混账！犯了错不去承担，只想些借口来开脱！”

“我没有！”夜子晴辩解道，“我没说谎，没骗你，我说了不是我干的！”

“不是你干的，百年前你认什么罪？”月魂冷声问道。

夜子晴咬了咬牙，道：“百年前我是迫不得已，你若是不信你便去问元······”

“你给我住口！”月魂冷冷地打断夜子晴，警惕地看了看四周，见四下无人后，她不容反驳道，“有什么话日后再说，现在跟我回去见陛下。”

夜子晴见月魂这动作，嘴角挂着淡淡地讥讽，看月魂的目光带上了三分凉薄地问道：“二师姐果真是知道真相的，子晴斗胆问一句，师姐是后来才知道的还是一开始就知道了？”

月魂见到夜子晴嘴角挂着讥讽地笑，神情有些僵硬，她不自然地说道：“莫要胡说了，先跟我回去。”

“果真是胡说么？”夜子晴反问道，“当初师姐是受了师命才来照料师妹，师姐又是师父最器重的弟子，想来师父是不会瞒着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