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斯塔克的浴袍险险的挂在他的肩膀上，胸口大敞，展示着他线条干净的锁骨和麦色肌肤。

泠泠水声淌在盥洗盆，托尼掬起一捧水打湿脸颊，洗去残留的膏体。柔软的纯棉织物按过额头、眉眼、双颊，然后停留在口鼻处，他漫不经心的看向镜子。

镜子里，小斯塔克背后的青年专注的看着镜子里的小斯塔克，就好像在看他的全世界。

小斯塔克想，没错，我就是他的全世界。

于是，他保持着半掩着脸的动作，朝着贾维斯抛了一个媚眼：“终于迷上我了吗，贾维斯？”

贾维斯静止了一会儿，然后他像是刚反应过来似的挪开视线。他低下头，却又忍不住抬起来继续看向托尼，他笑得很自然，带着斯塔克式的理所当然：“您总是能找到时机来调侃您可怜的造物，不过，是的，我迷恋着你，先生。”

托尼用毛巾捂住自己的脸，他清了清嗓子，试图一本正经的拒绝贾维斯：“别这样，贾维斯。”

他忍不住笑出声：“难道我不可以调侃你吗？”

“说什么呢，您当然可以。”贾维斯只能学着他主人的口吻说：“您可是个斯塔克啊。”

“哈哈，贾维斯你真可爱！爸比要爱上你了！”贾维斯又一次低下头。

静默片刻，托尼略过贾维斯的反应不提，他揉着腰开始反省自己：”算我的错，贾维斯，把我今天的行程都推了。顺便告诉小辣椒，今天给她放一天假。”

“没问题，先生。”贾维斯松了一口气。他像往常一样，当着托尼的面“变”出一个文件夹，他从文件夹里拉出一张长长的行程表。

小斯塔克果然张大了眼，做了个挤眉弄眼的滑稽表情。

贾维斯把行程表团成一个球，做投篮状扔向浴室里的垃圾桶，他轻描淡写道：“任务完成，先生。”

托尼、托尼什么也没说，他比了个大拇指。

忙而不乱的进行了早间日常之后，托尼又到了地下实验室。

“贾维斯？”

“从未离开，先生，请问您有什么需要？”

托尼拍拍手，他把工作室里散乱的半成品都看了一圈，兴致缺缺：“先把昨天的实验参数和公式提取出来。”

“好的，先生。”

投影消失无踪，贾维斯把各项数据和计算结果展示在屏幕上。

昨天，罗德委托小斯塔克验测新的战斗机模型，他把数据传给了目前破格就任国防武器顾问的小斯塔克。

贾维斯在各项数据基础上构筑了一套新的模型，两者嵌套，贾维斯把不相符的部分用红色的线条和文字标注出来。

小斯塔克徒手拆解了军方发来的战斗机模型，他把模型里备注的材料清单和制造工艺都看了一遍，评价道：“汉默工业，十年如一日为税务局制造垃圾。”

贾维斯有不同看法：“或许您对这个数据感兴趣。”

他把模型中未曾标红的部分拉出一段来：“汉默工业，您忠实的复制专家。”

托尼都快习惯了，他还记得当年他老爹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好好对待法务部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