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一想这些，就忘不了那个北欧神，给他们幻化出来的那个未来。

一个没有斯塔克的未来。

房间的灯光被控制在一个较为昏暗的程度，托尼逆着光看着为他擦头发的贾维斯。贾维斯低着头，他的头发像是白了，五官在大片阴影里让斯塔克看不清楚。

斯塔克还是闭上了眼睛。他感觉到贾维斯的手轻柔的按压在他头上，贾维斯的拇指划过他的耳后，痒痒的，凉凉的。斯塔克突然也想留长头发，不用太长，和贾维斯现在这样长就差不多。

散开来会披在肩膀，刚刚好能全部扎起来的程度。这样擦头发的时候，贾维斯的手就会被他的头发缠住，他的头发也会干的更慢一些。

斯塔克胡思乱想着，意识也随着这些莫名其妙的联想，稍稍飘远了一些。

仔细的把湿湿的头发擦了个一干二净，贾维斯便发现斯塔克已经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他半抱起斯塔克，想要轻手轻脚的起身离开，却被拦住了。

睡意朦胧的托尼斯塔克慢吞吞的挪开位置，他的手还扯着贾维斯的衬衫，他自己却好像一点也不知道，都这样了他还记得向贾维斯说晚安。

斯塔克的嗓音变得迷迷糊糊，又软又拖拉，他拖长了调，说：“晚……安……贾……维斯……晚安……”

贾维斯哭笑不得，他看着自己被扯着的衬衫下摆，和迷迷糊糊的托尼斯塔克。

贾维斯保持着身体前倾的姿势，僵持了好一会儿，每次想要往后挪或者拉开斯塔克的手，托尼都会皱起眉头。

鉴于托尼斯塔克一贯以来的浅眠，贾维斯想了一会儿，还是把衬衫脱了下来。他走去浴室处理干净各种杂物，把浴巾浴袍都挂在右手臂上，又端起酒水托盘。

贾维斯匆匆离开主卧的时候，无意间在落地镜里看见自己狼狈的样子——下半身褶皱的正装裤，上半身打着赤膊还在胳膊上挂着疑似衣物的织物，手上还拿着酒——莫名觉得这场面过分古怪。

贾维斯心情复杂的关上了门，走向楼下的洗衣房和厨房。

卧室里，床上的斯塔克猛地一个翻身，把自己拿被子完完全全盖了起来，下一秒，他掀开被子把贾维斯的衬衫扔到了被子外面，然后又整个人钻回被子里。

静静的房间里，唯有斯塔克的嘀嘀咕咕，有些搞笑：“……竟然还能这样！可恶！”

作者有话要说：贾维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