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维斯——”浴室门被推开，肤色被热水泡红的斯塔克下半身包着浴巾就走了出来：“呃……”

全身上下只剩袜子和发带的贾维斯：“……”

“我……我来拿浴袍，对，你继续。”斯塔克眼睛乱飘，他同手同脚的走出来，拿走了贾维斯身边的浴袍，然后他快速走回浴室，就要关上门的时候，他又探出来：“我想有件事我要解释一下，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衣柜镜子对着浴室门……不是，我，你要不要也进来洗洗？呃……算了，贾维斯，你继续。”

贾维斯动作卡顿的脱下袜子，他走向衣柜拿出浴袍给自己穿上，然后他赤着脚走到浴室门口。

浴室门、衣柜、衣架。

正如斯塔克所说，浴室门对着镜子，而他没说出口的是，在镜子里刚好能把衣架那一块一览无余。

如果是进房间换下衣物放在衣架然后去拿浴袍进浴室，这个摆放会很舒适。如果是早起洗漱完，换上衣物再去衣帽架拿帽子，这也很顺畅。

可有谁会注意到这些设计呢？

斯塔克会。

斯塔克看见了贾维斯全身，正反面都是。

贾维斯：“……”

贾维斯系紧了浴袍，开始反思自己昨天拦着斯塔克到底有什么意义，以及，接下来他们的关系应该从“坦诚相见”开始算，还是按昨天的“接吻”开始算。

谈感情好难啊，贾维斯越是计算越是心乱，他胡乱给自己擦了擦头发，又记起自己应该冲个澡。

‘如果不小心给对方留下不好的印象，就用更深刻的记忆去覆盖它，或者再也不要提起。’

‘浴室有淋浴。’

贾维斯又换下浴袍，学着斯塔克那样用浴巾盖住下半身，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的锁骨、腹肌和腰窝。

‘覆盖它。’

贾维斯推开浴室门，从容的走向泡着澡的斯塔克，他俯下身询问斯塔克：“请允许我……”

“什么？”斯塔克从贾维斯开门那一秒就盯着他了，他艰难的把眼神从贾维斯的腹肌上挪开，这一秒，他一边想着贾维斯是想要暗示什么，一边心跳的快炸了自己耳朵。

“请允许我，先使用这些洗浴用品，五分钟淋浴，先生。”贾维斯把话说完，拿起浴液发乳就走进了淋浴隔间。

哗啦啦的水声不比屋外大雨来的小，雾气很快充满玻璃隔间。磨砂玻璃和浓白雾气的组合隔绝了所有视线，斯塔克看着翻腾的雾气里，贾维斯解开浴巾。水声变得断断续续，飞溅到玻璃上的热水淌下一道道清晰的水痕，隔间里愈发若隐若现。

没一会儿，水声渐无，斯塔克听到了按压式瓶盖独有的沉闷声响，然后是打泡声，和几近于无的涂抹乳液的动静。

仿佛隔了一个世纪，水声又响起，浓浓的薄荷味和樱花香漫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