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塔克集团生存日常》直播里猫猫们临时起意的打劫/碰瓷，被当成是排练好的广告，粉丝们一边谴责着“过分怎么可以把粉丝福利做成广告”，一边就高喊“除非来的再多点不然永远不原谅”。

再多是不可能再多的了！

“打广告”占用的几分钟时间被算在“粉丝福利”之外了，为了补偿粉丝这次直播还延长了半个小时。

斯塔克和贾维斯这对亲自给项目做广告的斯塔克集团高层，也被打上了亲民标签。然而，亲民=薄利多销，资本总归还是要赚钱的。

甚至，资本连慈善都是赚钱买卖。斯塔克名下的医疗项目，包括人工心脏、各种义肢，韦恩合作的医用植皮等，都定下了很多志愿者。做完临床后，斯塔克医疗会把技术公开，只负责生产和管理材料和仪器设备，只要承诺用利润的百分之二十来治疗贫困儿童和老兵，就会有大把钞票进自己兜里。

总有那么些人，他们看待事情的角度都和平常人不一样，在他们眼里，拥有滔天财富，就是罪过。

而斯塔克显然就是罪大恶极了。

最近斯塔克集团隔三差五上头条，无论哪份报纸，一翻开里里外外总有一版在讲斯塔克集团如何如何。

有钱还有热度，富仇者搞事首选。

所以，贾维斯躺在了斯特兰奇的手术台上。

“这次头发不剪掉也不行了，先生。”贾维斯笑着，保持着仰躺的姿势，他浅金色的发丝沾上了蓝色的他的“血”，脆弱的头皮被砸破，而现在史蒂芬斯特兰奇正拿着剪刀狠下杀手，把贾维斯的头发剪的乱七八糟。

“我是个医生，不是修机器的更不是理发师！”斯特兰奇是这样说的，但显然这由不得他做主，毕竟他现在是神盾局安排给斯塔克的主治医师了。

剪发、清创、缝合。斯特兰奇的手又快又稳，说他是最具有潜力的外科医生，是真的一点也不为过。

“这都是我的错。”斯特兰奇离开后，托尼突然出声：“是我要办的见鬼的展览，是我非要拉着贾维斯避开人群。”

他面上没有什么激烈的情绪，就好像他只不过是在直述事实，但事情明明不是那样的。

贾维斯打断了斯塔克的自责和后悔，他拉住斯塔克的手，为他露出笑容：“不是的，先生，卑劣人的卑劣是藏不起来的，不是这一次也会有下一次，他们仇视的是世界。普通人没有能力得到想要的宝物，会放弃或者寻找替代品，而他们只想报复拥有宝物的人，那是他们天性里的丑陋鄙薄。”

斯塔克坐在贾维斯边上，他把贾维斯的手背贴在自己耳边：“我知道你的意思，贾维斯，但这是可以避免的——”

“避免？一辈子躲在防空洞里还要怕缺氧窒息，怕地震坍塌，你要怎么带他避过所有危险？”弗瑞的话就没有不尖锐的：“我以为你知道全世界容忍你、由着你胡闹是因为什么。所有人都可以避开，只有你不行，斯塔克。”

斯塔克抓紧了贾维斯的手，他闭着眼睛，把贾维斯的手挪放在额头。

弗瑞按住斯塔克的肩膀：“托尼，你知道贾维斯不可能放你一个人面对危险，你得强大起来，得让他和你一样强大，或者比你更强大。”

“……我知道了。”半响，斯塔克哑着嗓子，承诺道：“我会的。”

尼克弗瑞看着这个才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坚硬如铁的心第一次产生动摇，可一想起古一和洛基陈述的未来，尼克只能收起任何一丝丝的心软。他缓下心，最后拍了拍斯塔克的肩膀，大步流星的走出病房——他得去给那些钻空子的垃圾货色们，一点点教训。

贾维斯抚过斯塔克的发，他看着斯塔克平静的双眼，低声道：“我想，我可以换上一身红色的血？这样我就不用打的束手束脚，我向您保证，如果不是我怕受伤暴露，我是不会受伤的。”

“悖论。”斯塔克强颜欢笑，他俯身亲过贾维斯短促凌乱的头发：“我已经找出合适的染色剂了，回去就给你换。”

“先生，告诉你一个好事情，我成功编程了共感模块。”贾维斯的眼睛亮亮的：“如果你愿意，我就能体验到你所能享受的一切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