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在平日,一向喜欢小孩子的她一定会冲过去,和那个可爱又乖巧的小男孩打个招呼,聊两句。
可今天她实在难受,又着急开锁,只对安澜匆匆说了两句,便各自别过。
好不容易将门锁折腾开,萧鸣给师傅付完钱,胡乱洗了把脸冲到工作站前,她想把昨晚拉下的活赶紧补回来。
却是眼前一黑,险些没站稳。
只得赶紧坐下,缓了好一会,才开始继续手头的工作。
后来,她已经记不清自己是什么时候开始怕冷,什么时候拉上了窗帘钻进被子,什么时候给赵兆打电话请完假,又在什么时候昏昏睡去。
她一阵怕冷,又一阵发烫,嗓子和脑仁都是火烧火燎的疼,全身无一处不酸痛,无一处能使上劲。
她就这么蜷缩成一团,一觉接着一觉的睡,分不清白天黑夜,分不清梦境现实。
直到她似乎听见有人在敲门,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那么遥远,远的好像隔了一重重门,又那么近,近得好像就贴在她耳边。
萧鸣被这无休止的敲门声和叫喊声吵得睡不安稳,不得不强撑着下床,一路扶着眼前能够抓住的一切,摸索到门边。
却在打开门的一瞬,眼前一黑,又再次沉沉睡去。
只是这次,明明应该睡在冰凉而坚硬的地板上,怎么,却像是个温暖而又有力的胸膛。
第13章
往萧鸣家走的一路,穆旻天想了多种见到她之后的可能。
在他昨晚那么决绝地同她分开后,现在主动找去,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替赵兆表达话剧队的问候,以及自己对她的关心。
这份关心,不知从何时起始,不知从何时逾界,不知从何时,让他因为介意她的不介意,而与她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