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裴欢才刚刚认识萧鸣不到一周,实在想不通是什么力量支撑着她,使她在脚后跟磨出血泡,外面还下着雨的夜里,全身淋透,也一定要救她出来。
“因为咱俩是一个tea,我把你当成了我自己,我是要把我自己救出来。”萧鸣以开玩笑的口吻回答。
从此以后,裴欢便把萧鸣也当成了她自己,所有的事,她们感同身受,从无罅隙。
所以她知道,只要触碰到爱情,萧鸣那铁铸的身心,便瞬间柔软成水,失去一切防御的躯壳,任由你烧开,冷却,结冰。
两年了,裴欢想,萧鸣不声不响地足等了他三年,直到彻底心如死灰地来到这山坳里,过起与世隔绝男耕女织的田园生活。
而萧鸣所不知道的是,何启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分手两个字。他过于自卑,却又过于自信。
他吃定了她会等着他,一直,无条件。
第32章
“想什么呢?”
见裴欢不说话, 萧鸣拿手掌在她眼前挥了挥。
“何启知道你来文工团了。”
裴欢咬了咬牙说。
“你告诉他的?”
萧鸣的脸如同蒙了层灰纱,刷得暗淡下来。
“没有, 你没去电视台,他自己找人打听到的,又来找我确认。”
裴欢边说边观察着萧鸣的反应,给自己壮着胆子补了句:“我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