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旻天拖着疲惫不堪地步子回到27号楼,走进卧室瘫坐在床上,才猛然发现萧鸣已经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搬空。
他不死心地冲进卫生间,就连牙刷都变回了一只。
他站在一切恢复原样的屋子里,好似做了一场梦。梦的开始,是她来文工团报道那天的篮球场,而梦的结束,是这干净,整洁,空旷的屋子。
是个令人伤感的梦。
这么晚,她会去哪?
穆旻天在屋里转了几圈,实在不放心,问贺东阳要了裴欢的电话,打过去一直无人接听。
他又打给陈嘉文,拜托她如果萧鸣回去,一定告诉他一声。
“怎么?吵架了?”
预料到陈嘉文会问这个问题,穆旻天稍稍提了些精神说:“一点小误会,拌了两句嘴。”
“没事,她要是来了,我替你劝劝她啊!”
“不用,您告诉我一声就成!”
结果一直等到12点,电话是裴欢打来的。
把萧鸣领进屋,在台里连轴转了两天的裴欢打着哈欠,听她哭诉完,心里骂着“你男朋友一夜之间成了千山老板不是好事吗,你成了千山老板娘还用担心工作吗?你这又是抽什么疯犯什么轴?老娘都要困死了!” 然后陪她摆出一副同受伤的表情,伸出胳膊给了她一个超长的安慰的拥抱。
趁萧鸣洗澡,裴欢赶紧跑到阳台上,拨通了穆旻天的电话。
“她在我这里,一切都好。穆哥啊,这孩子打小出过车祸,脑子不好使,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她一般见识。她说的那些都是胡话昏话,等她转过弯来有她后悔的。你先给她两天时间静静,有什么消息我都第一时间告诉你,放心吧!”
“那,就拜托你了。”
身后,萧鸣已经拧开卫生间的门,裴欢匆匆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