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还是那句话,日久见人心。如果你愿意再给老穆多一点时间,你就会知道我所说不假。”
看着萧鸣拖着箱子离开文工团的背影,安澜不清楚自己说得话,她听进去了没有。
因为工作没着落,萧鸣近期都没有去大伯家,大伯母几次打电话来,她只推说忙。
“鸣鸣啊,你是不是和旻天吵架了?”大伯母的声音尖而脆,带着一万个不放心。
那边,隐约能听见大伯说话的声音:年轻人自己的事,你管那么多干嘛!
“……”
“鸣鸣,大伯母和你说啊,那个千山集团的事,旻天自己确实不知道,这是他妈妈亲口告诉我的。当妈的本心,并不想让儿子扛那么重的担子,但又不得不留个后手,谁都没想到,这个后手会在一夜之间派上用场。别说你了,旻天自己都是懵的。那么大的集团,几千号人,完全没有实战经验,突然要他负起全部的责任来,本身压力就够大了,这个时候,你们两个再闹不愉快……”
“都说了让你别管,你这人到底怎么搞的!”
不等大伯母说完,大伯的声音带着盛怒从听筒里传过来。
“好好,我不说了,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啊!”
大伯母匆忙挂了电话。
萧鸣听得出,大伯母是在埋怨她,不顾穆旻天的感受,关键时刻耍小性子,不识大体。
他大概很忙乱吧,突然接手那么大一个产业,不过不是更好吗,忙一些,应该很容易把她忘了吧。
就连她自己不也是很忙。靠在大学期间积累的关系,又逢年底晚会年会多,接到手里的活根本干不完。
裴欢最近基本住电视台,难得回来。
她不提,裴欢也不提,一晃一个月过去了,她和穆旻天的事就像在荒岛上搁浅的船,无人问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