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旻天的手术做了近四个小时,清理颅脑中的淤血,缝合伤口,每一步都是高危操作。
“手术很成功,但外力撞击对于颅脑的损伤程度还需要观察,总之病人要先度过术后危险期,才能进入康复阶段。”
主刀刘医生对奉娴说。
“也就是说,会有后遗症?”
奉娴颤抖着问。
“不好说。大脑的构件实在太复杂,伤到哪个部位哪块神经,都有可能出现不同的症状,是否可逆,现在也都不能确定,要等病人度过危险期苏醒后再看。”
“会不会,再也醒不过来?”
奉娴的双眼布满血丝,瘦削的身躯微微摇晃着。
“有,虽然可能性不大,但也不排除。”
“好的,谢谢您!”
奉娴听完这最坏的结果,仍能保持最大限度的克制,对医生道完谢,送他离开。
门边,萧鸣不知何时转醒,立在那,听完奉娴和刘医生的对话。
一回身,奉娴看见并认出了她,朝她走来。
“萧鸣?”
奉娴苦涩而艰难地挤出一丝笑容。
“是,伯母好。”
萧鸣僵立住,苍白的小脸上,表情极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