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陈嘉文这么一说,萧母也开始担心起来,本来没想这么快动身, 实在觉得陈嘉文说得有道理, 挂了电话就对萧父说:“咱们明天就去吧。”
没和俩孩子商量,双方家长见面定在了穆旻天出院后的一个月, 萧鸣接到通知时整个人都是懵的,缓过神来之后, 开始对自己大伯母和爸妈的办事高效深感折服。
第一次见双方父母,穆旻天显得比萧鸣还要紧张,去饭店的一路不停地只重复一个问题:“你爸妈要不喜欢我怎么办?”
“不会。”
比起他担心的这点小事, 她更想知道他究竟什么时候才愿意同她坦诚以对。
这段时间两人的独处, 她不挑破,他便乐得装傻充愣,好几次,她的话就在嘴边,见他一副恰到火候的无辜样, 又咽了下去。
欣慰的是,他确实康复得很快,这两天闲得难受,已经开始处理一些集团工作。
谢天谢地,工作时他终于恢复如常,萧鸣也终于得到了短暂的喘息……
家宴定在了后海边上的一家私房菜馆,每天只预定五桌,不翻台,据说是国宴厨师的手艺,萧冠青颇费了点功夫才定上的号。
其实这种场合,形式大于内容,吃什么并不重要。
说是饭店,其实就是个小四合院,一屋一个包间,窗外尽收后海夜色。
紫粉油绿的光投在黑白相间的粼粼波光里,多少故事如此随波逐流。
萧鸣和穆旻天作为晚辈,早早到了饭店,没想到,奉娴来得更早,看见穆旻天进来,先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了一番,olo衫,休闲裤,干净利落,长了点肉,嗯,还算精神,除了头发短了些,其他都不讨嫌。
这才将目光转向萧鸣关切地问:“这段时间休息得还好吧?”
“嗯。”萧鸣心口不一地点头。
休息?萧鸣一度以为,他做完手术后是不是具备了某种可以不用休息的特异功能。一开始还算勉强听话,每天至少睡上两觉,渐渐觉越来越少,省出时间来摆弄她,每次想要她,还都以恢复记忆为借口,实在是大言不惭不要脸到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