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不过是一个工具。

此时,应千驰甚至开始庆幸这个孩子没有出生。

宗翀见他失魂落魄地出来,心里多少有些不忍,问道:“和禾儿说明白了?”

虽说是自己女儿负他在先,但宗翀仍旧向着的还是宗洛禾,只是对这个义子多了几分愧疚。

应千驰如同丧家之犬一般低着头,也没回宗翀的话。

宗翀见此不再多说,将他送出宫去,让他自己好好静一静。

穆习容多日没出现在显宗王府,为了降低宁嵇玉对她的戒备心,也该去露个面了。

楚偕见到她分外高兴,这几日他停了许多药,精神非但没下去,面色反而隐隐红润了一些,目光也看着比以前亮了。

“来来来,习容,快陪本王来聊聊天。”

“我扶您去院里晒晒太阳吧?”穆习容提议道。

病人确实需要多晒太阳,这一点她和刘夏春都叮嘱过,楚偕今日确实没出去透过气,便点点头,允肯了。

庭院里搭着葡萄架,穿梭而下的日光切割成晦暗不明的光影,落在地上。

这天气不凉不热,阳光落在身上暖意洋洋,倒十分适合散心。

“这阵子,嵇玉都在做什么?可有时常陪一陪你?”楚偕在日光下懒懒眯起眼,神情有些惬意地问道。

穆习容想了想,说:“王爷似乎有要事缠身,没来多陪陪您,还请您不要多想。”

楚偕听言眸中闪过一丝赞许,嘴上却道:“本王哪里是盼着那块冰块儿来陪我啊,我这把老骨头无所谓,倒是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