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嵇玉微微挑眉,好整以暇地收回手,看着床上女子狼狈却故作倔强的模样,低笑了一声,似嘲非嘲道:“不是女神医吗?如何这次连自己中了春药都不知道了?”

穆习容像是听懂了,又像是没听懂,她固执地扭头闭着眼,咬着下唇一语未发,只身体一直保持着戒备状态,仿佛只要对方一靠近,她便会立刻奋起反抗。

宁嵇玉知道她的滋味不会好受,也没多逗她,径直吩咐李立去取了几桶冷水,放进浴桶里。

一切东西准备好后,宁嵇玉将人从床上拦腰抱起,穆习容下意识地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丝毫没有控制力道,叫宁嵇玉都不禁一痛。

他将人栽进冷水里,穆习容身上只余的薄薄一层里衣紧紧贴在皮肤上,里头透出一片肉色的光景,任谁看见这一幕都会生出些旖旎的遐思。

宁嵇玉却看也未看一眼,将人放进桶里便出去了,好似他方才抱的那娇软的一团,当真只是一块平常的肉与骨一般。

春知见宁嵇玉出来,心里急得连平日面对这个冷面王爷的惧怕都消散个一干二净了,迎上去迫切问道:“王爷,我家娘娘如何了?还需要让大夫进去瞧瞧吗?”

“不必。”宁嵇玉没什么情绪地睨她一眼,淡道:“这‘病’来得快,去的也快,你家主子只消在冷水里好生泡上个一时半刻,应当就差不多了。”

冷水?

春知心存疑惑地蹙眉,什么样的病泡了冷水便能好?

然而宁嵇玉已一刻不停地转身出了院子,春知无处问,也无从问起。

“大夫,劳烦了。”春知将大夫好生送走后,便进了房里。

浴桶外有屏风挡着,从外头看只能看见一个影影绰绰的人影。

平日净身,娘娘并不让她在旁伺候,因此春知不敢贸然进去,只能在屏风外问:“娘娘……娘娘?”

穆习容神智渐渐清楚,听见春知的声音,低低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