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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的!”柳霞眠回了房后,心里还憋着气,一把将房间里的花瓶拿起来砸了。

好在房间的地上铺着毯子,花瓶虽然碎了,但并没有什么声儿。

“老爷是相信夫人的,夫人别气了,当心气坏了身子。”林妤锦赶紧说道。

“哼!他信我?他不过也是看人下菜碟罢了!若是夏瑾瑜是什么官家的大小姐,你看他还向不向着我!”柳霞眠用力一拍桌案,桌子上的水杯都震了震。

林妤锦又道:“夫人,那十几年的事,我们不说,谁能查得到?况且将那夏瑾瑜接进来明着放在眼皮底下也好,到时候人怎么样,还是夫人您这个穆府的女主人说了算?”

“但若是寻儿查起来呢?若是他们母子俩天长地久地待着,那天忽然就母子相认了呢?!”

柳霞眠一想到有这种可能性,心里的阴毒想法便忍不住地一个接一个往外头冒出来。

就算穆寻钏不是她亲生的,她也一直没有亏待冷落过穆寻钏。

若是真让那个贱人认了回去,她岂不是要憋屈死了?!

“这怎么可能?大少爷有多孝顺,您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能放着您不要,去认那个疯疯癫癫,地位又卑贱的女人,说出去,都叫人笑话吧?”

自古只有往金窝里爬的,没见过还要回狗窝的。

“夫人你就放心吧,再不济,夫人若是实在咽不下这口气的话,交给老奴,老奴帮您出了这口气。”

林妤锦在她身边待了这么多年,做事她一向放心,于是没多想便点了点头。

夏瑾瑜被安排在穆府的一座小别院里,地理荒僻而且布置简单,和柳霞眠所居住的住院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