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显阳见他这般油盐不进的模样,也放弃了说教,只道:“听说你从盐州请来了神医,想必瑾瑜的心病已经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吧?你准备什么时候去边关协佐宁王殿下,可曾有计划吗?”

这是在催他出京城了。

按理说边关那边已派了宁王去镇守,以宁王之威名,足够威慑和镇压敌人了。

但穆显阳却看着像急于让他赶去边关一般,是怕宁王再次抢了穆府的风头,还是另有图谋。

可不管如何,夏瑾瑜的心智还未彻底稳定下来,既然边关已有了宁王,那么近两月的时间他都不打算动手,只专心照顾夏瑾瑜。

他们穆家人已欠了他母亲良多,他不能在此刻仍然选择抛弃她。

“父亲,我目前没有去边关的打算,敌国进犯之事,宁王殿下足已主持大局。”

穆显阳气一噎,“你!你是一军之主将,怎可为了一个两个人就抛下前头奋战的将士们不顾呢?”

“如今主帅是宁王殿下,如何用兵制胜是宁王殿下的责任,与寻钏无关,寻钏意已决,父亲无需多言。”穆寻钏沉着道。

“好好好!真是我的好儿子,如今你是翅膀硬了,我是管不了你了!”穆显阳咬牙切齿,他忽觉气郁,捡起一个石砚砸在穆寻钏脚边,“滚出去!”

穆寻钏神色不变,风轻云淡地朝穆显阳微微附身,尔后挺胸昂首地退了出去。

这般对比,倒显得愤怒的穆显阳格外的无理取闹。

穆寻钏回到自己的府邸后,发现夏瑾瑜并不在屋子里。

问了下人,下人回答说:“夫人正在和玉公子在亭中呢。”

穆寻钏跟着指引到了亭中,发现玉携正在给夏瑾瑜把脉,他上前一步,问道:“怎么了?可是脉象有异?”

夏瑾瑜看到穆寻钏,原本和玉携安静坐着,见到他反而神情变换起来,显得格外激动,她朝穆寻钏跑过来,道:“钏儿,你去了哪里?为娘怎么怎么找都找不到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