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定不负所托!”张路抱拳半跪在地上,神色隐隐流露出激动。
然而在场有人却低哼了一声,表情不屑。
十日后。
日光是冷的,颜色像荒废之地翻腾出的一点灰白,土地上偶尔刮过刺骨的风,显出几分萧索来。
“你们都给我仔细点!若是丢了这批东西,你们几个脑袋都不够顶的!听清楚了吗?!”
几十个士兵埋头拉着货物,面对中官的谩骂不敢吭声。
这批就是要运送给临沧军的粮草,半月前临军可以说是惨败,就像一只原本看起来凶猛无前的雄狮,剥开外皮,里面实则是只可怜兮兮的病猫,在宁嵇玉率领的楚军铁蹄下毫无挣扎之力。
楚军原本还乘胜追击,但却没有,相反谨慎过头了,许是忌惮着什么,给临军留下了足够喘息的空间。
粮草是临军致命的短板,临军的主帅想要和楚军有对抗之力就必须拼命的将这一出短板填补上,否则临军只会陷入长败之地。
峡东镇是临军粮草运送的必经之路,与它相邻的另一条路地势太过复杂,多崇山峻岭,耗时耗力,所以哪怕峡东镇有被敌人埋伏的危险,也是他们唯一的选择。
而且峡东在临沧境内,易守难攻,敌人若是真的敢来,恐怕也要掂量掂量能不能回得去。
他们猜测楚军的决策者不会有这样的胆子。
而正因为如此,他们犯下了巨大的错误。
仅供一个车队通行的狭道里忽地起了风,前方树丛出现异常的涌动,中官直觉顿感不妙,他扬起手,示意队伍停下,戒备地望向四周。
他朝身后招手,派了两个人上前打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