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乐雯的心咯噔了一下,赶忙拿起手机拨通了秋谨彦的电话,心里自责极了,她深吸了一口气,自责道:“学长,对不起,都是我没有妥善的处理好这件事,才会闹成这样,你怎么骂我都是应当的,我现在就让人把热搜撤下来。”
秋谨彦食指敲击着桌面,目光紧锁着视频上载歌载舞的小姑娘,沉默了半晌才回复道:“不用了,这个小妮子惯会耍小心思,这哪里是你的错,反倒是她给你添麻烦了,热搜不用撤了,让她好好的挨挨骂,长长记性,也是好的。”
见学长并没有计较,柳乐雯悬着的心才放下了几分,低声道:“可是这件事主要是怪我没有处理好,我有很大一部分责任,我一定会妥善解决这件事,并且不让妹妹受委屈的。”
秋谨彦哑然失笑着,“她一向不知道天高地厚,性子又娇纵任性,到底是我管教无方,才把她纵成这样,让她吃吃苦头也好,这到底是无关痛痒的小事,你忙去吧,是我家这个不成器的给你添麻烦了,谢谢你的关心。”
柳乐雯的脸上露出少有的红晕,一通电话下来,感觉整个人飘飘然,心里暖烘烘的。
这都多少年了,这是学长第一次跟她说那么多的话,她的心脏激动得都要跳出来了,经纪人讲那些风言风语,一下子就被她抛之脑后,虽说妹妹的节奏感是差了点,肢体律动方面还有待提高,但是她擅长这一块呀,只要她耐心细细教导,妹妹一定可以取得好成绩的!
秋潼:“……”
这、这真的不用了!
秋谨彦前脚跟挂断了柳乐雯的电话,后脚跟一位不速之客的电话便进来了。
这是郗航打过来的。
老实说,他对这位“妹夫”的感情很复杂。
因为郗航与秋潼订婚那会,离父亲的新丧不过一个月,是母亲强撑病体出来主持的,母亲几乎是撑着最后一口气在主持这场订婚宴,这场订婚宴结束没多久,母亲便去了。
那会的秋谨彦才十七岁,看着稚气未脱的小崽崽懵懵懂懂就跟郗航这个狼崽子订婚了,心里别提多难受了,但是他并没有办法,父亲的早逝给母亲带来了不小的心理压力,让母亲本就不好的身体雪上加霜,而大家族并非一潭死水,到处都是盘根错节,父亲刚死,他的伯伯叔叔们便躁动不安,急切的想要夺取政权,从他们身上分一杯羹。
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母亲那会的身体已经是虚透了,每每在公开场合露面,她脸上几乎是铺一层又一层的厚厚粉底,这才遮掩住她身上的病气,不让别人察觉。
若是连她都支撑不住,她一死后,这帮豺狼虎豹还不得把她的一双儿女都生吞活剥了吗?当务之急是给孩子找一座稳固的靠山,纵使她撒手而去,还能够有一二的威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