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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你们这些酸腐学子,也配说教小爷的太傅?”

“要是实在没事儿干,不如明日校场上与小爷过上两招。”

“这事儿摆明了就是江陶不对,就算你是威武将军家的公子,我们也不会就这么忍气吞声的!”那青衫学子的好友扶住他,冲着少年怒吼道,恍若被强权迫害的清高文人。

戚百休嗤笑一声,便一撩衣袖,准备和这人好好“讲讲道理”,却被身后的人一把拉住了。

见戚百休被拉住,那些文人还待再说,就见风波阁里走出了一位身着艳红衣裙的姑娘,她眉眼娇艳,饱满雪白的额头上绘着一朵灼灼盛开的芍药。

“看来诸位对于风波会的结果已经了然了,那玉娘我也不多言了。”自称玉娘的女子眼波流转,看似和善,话语却诸多词锋。

这群肠子都绕了十八个弯的文人自然是听懂了,但碍于此人是风波阁里出来的人物,关乎自己在文坛地位,便一个个状若鹌鹑了。

倒是那两个学子初生牛犊不怕虎,一听玉娘话语有包庇江陶的意思,立马便上前攻讦。

“风波阁行事便可以不讲王法了吗?”

“江世子身份高贵,便可以让相府的小姐受此折辱了么?”

这话越说越离谱,竟将江陶高高架起,试图将她摔的四分五裂。

戚百休闻言冷笑一声,却没有说话。

这些个酸腐文人鼠目寸光,偏还自诩高洁。若是像乔梨、江陶这种有真本事的,他还高看一眼,但对于这种连是非都难以分辨的文人,他只想一巴掌将他们拍死。

但凡花心思了解过朝中局势的人,都知道清河候府如今不过是个好看的花架子,盛名之下,其实不副。

清河候在与金浮部落的战役中丢了性命,二房的老爷却是个没本事的,担不起偌大一个侯府。到最后还是江夫人重拾家当,才将清河候府撑了下来。

直到江陶、江流这对堂兄弟年岁大些,各自在文武两道崭露头角,清河候府的状况才好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