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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可要将你知晓的说出来?”

其实到了这个时候,就算他不说,九公主一个暗害朝中大臣子女的罪名也跑不了了。

于是那名学子立马明哲保身,将某日在清风院被一个姑娘拦住的事儿说了出来,就连六日前如何在那姑娘的安排下潜进乔梨所在的房间都详详细细地讲了一遍。

“我真不是有意要这么做,只是那位姑娘答应,只要我给九公主办事,事成之后便会保我一官半职的。”

“我可以作证!”另一名学子见状也跪伏下来,不复上午的嚣张气焰。他伏低了身子,对着江陶解释道,“其实本来我们只要潜进去断了乔姑娘的琴弦,但后来那位姑娘忽然到了风波阁,要让我们把事情推到江世子身上,不然非但官职拿不到,就连家里人也得一起遭殃。”

“我们没想过要对付江世子的,只是逼不得已罢了。”

两人跪地求饶,痛哭流涕,一副真心悔过的样子。但江陶却知道,这两人只是被捅出来才这般作态。若是她忍气吞声,恐怕还会在背后嘲她不过如此。

“两个平头百姓,也敢随意攀扯皇姐。”十公主猛地上前,将前头那人一脚踹翻,锦衣卫没拦着,也不敢拦。

九公主心头一跳,连忙将妹妹扯到身边,见她没事儿才长出一口气。

她仰起头来,看向顾泽栖。显然,她认为顾泽栖才是这些事的主谋,不然,仅仅是个没落侯府的世子,可动用不了锦衣卫。

可她刚喊了个“七皇兄”,就被对方无情地打断。白底红纹罩纱袍的艳丽男子长眉一挑,半眯着眼。

“九皇妹是否找错了人?孤可什么都没做,只不过是应父皇的旨意在天书斋上课罢了。”

没错,顾泽栖这般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地来天书斋,都已经是陛下连下五道谕旨的结果了。

对于太子殿下的特立独行,江陶是真的甘拜下风。

不过,太子殿下天生聪慧,听说幼时便熟读经书,连先前教他的安老提起他来都是赞不绝口,继而慨叹好好的一个苗子怎么长歪了。

顾泽栖这么给面子,江陶自然是顺着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