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流下意识地往顾斛珠身后一躲,虽然他自己都不明白为什么要躲,但显然这样掩耳盗铃的动作是没有用的。
“江流,锦如。”这是在外头,也不好行礼,江陶也只能这样见礼。
顾斛珠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哼来,视她于无物。
她倒是毫不意外顾斛珠的反应,毕竟这小姑娘本来就不是多坏的性子,昨日她忽然昏倒,估计把这小丫头也吓得够呛。
换成是谁,刚刚还在同自己放狠话威胁自己的人,下一刻就倒了下去,都得被吓一大跳。
只是,江流做了什么,怎么见着她就要躲?
关乎自己的小命,江陶还是很积极的,当下就在心里决定和顾斛珠一道走,也好套些话来。只是究竟要怎么提出来,这便是个问题了。
她在这儿思索着,顾斛珠却已经跑到了顾泽栖身边去,将江流丢在了原地。他提着一堆东西尴尬不已,只能不情不愿地喊了句堂兄。
也不怪江流扭捏,实在是他这幅样子滑稽。左胳膊上搭着三个纸袋,右手提着五六个油纸包,衣襟上还别着一朵艳红的花卉,衬着少年冷峻眉眼,任谁看了都忍俊不禁。
毕竟是自己的堂弟,江陶也不能就这么看热闹,她接了一半东西在手,回头正想和顾泽栖说上两句,却发现两兄妹早已经欢欢喜喜去逛摊子,将他们两人撇在了这里。
两人面面相觑,只能默默跟在他们后头。
顾斛珠到底是先逛了一会儿,这时候就不怎么热切了。顾泽栖就不一样了,虽说他看不上这些个手艺粗糙的玩意儿,但这并不妨碍他大手一挥买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于是不消半刻钟,江陶就陷入了和江流同样的处境,甚至还要凄惨一些。因为太子爷出门没带钱,这一堆杂七杂八的,花的都是她这么多年攒下来的银子!
她带着一堆东西和江流苦哈哈地走在后头。若非有系统的人设压着,她早八辈子就冲上去把荷包抢回来了。
她带钱是为了给自己买吃的,不是为了给这位爷花的!
江陶气得半死,此时看着前面穿花蝴蝶般的太子殿下,倒也不觉得他有什么更深的图谋了,这人纯粹就是来花他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