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江陶半搀着走到正路上,顾泽栖眯了眯眼,审视了四周环境,最终问道,“这好像不是回天书斋的路吧?”
“当然不是,”她诧异地看了“弱不禁风”的顾泽栖一眼,“你受了伤,自然要去找太医看看。”
说完她还补了一句,“以往我授课也不见你这么上赶着去,莫非你更喜欢姑娘家讲课一点?”
这话其实纯属玩笑,因为不管是她授课还是郑流光授课,这位祖宗从来没有听过。
只是郑流光来了之后,顾泽栖也却是没有再逃过课,哪怕来了也只是做自己的事情,或刺绣或画画,与她们所授课业相去甚远。
“我去不去自然是无所谓的,只是启明被扣俸禄也没事么?”
“若是被安老发现,可能还有别的处罚。”
“安老那个人,对于旷课这种事情,可是不会容忍的哦。”
顾泽栖嘴上说着不会容忍,却好似全然忘了自己就是那个特例。
“之后我自会与安老说,至于俸禄,”她沉默一会儿,“扣就扣吧,清河侯府不少我那点俸禄。”
“哎呀,我之后补给你,不会让你亏的。”
“不用。”
“那做桌菜给你?”
“……”
“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找个时间我要再去柳园一趟,告诉你那圆脸小厮,这次不许把我关门外。”
两人越走越远,一旁枝繁叶茂的大树后忽然转出一个人来,他身旁还跟着一个不大的小童。
“祖父,别看了,人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