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写过一遍的东西,复写的时候自然很快。
不过片刻功夫,她已经写好了放进之前的那个信封中,用镇纸压着。
云鹤和折柳刚才便将浴桶抬了出去,此时只剩了折柳还在收拾。
“世子,奴婢似乎从未见过这块玉呢,是府上新置的?”折柳将江陶之前解下来的玉佩放置到妆奁里,一打眼就看见了那块成色极好的翠绿玉牌,上头的络子手法见所未见,却是十分好看。
江陶也正好过来,便将那玉牌子拿在手中,似乎是想起了这牌子是如何得来的,面上竟出现了几分笑意。
折柳惊奇地叹道,“这牌子莫非是那位顾公子送的,少见世子爷心情如此好。”
倒也不怪折柳惊讶,实在是系统太过苛刻,大多数时候江陶都只是冷淡至极的玉人儿,在府里稍微有些人气儿,却也只是那种浅淡到几乎察觉不到的笑意。
像刚才那般眼角眉梢都似春风拂露一般,可真是罕见。
“正是。”江陶回了一句,却不明白折柳如何知晓,“你是如何得知?”
就算折柳看见了上面的刻字,也不会明白这块玉牌代表着什么。而顾泽栖从未说过自己的名字,折柳只知姓顾,如何会和顾泽栖联系起来?
哪想那一向稳重的姑娘忽然捂嘴笑出声来,眼眸弯弯。
“世子爷您可别多想,我与顾公子可没什么联系。”
“只是啊,”折柳说着说着瞥了那块已经被她拢进手心的玉牌,“只有顾公子在,您才鲜活地像个这般年纪的少年郎啊。”
“莫要胡说,这边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快点去休息吧。”
“好好好,奴婢这就走。”折柳笑盈盈地把木盆端起来,脚步轻快地往外走。
江陶无语,却也没办法。
折柳这姑娘自小伺候她,两人也算是情同姐妹,她自然不会因为被调笑了就恼羞成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