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正堂便散了。
张主事瘫坐在木椅上。半晌,从侧门处探出一道人影,穿着青色官服的中年男人倚在他面前道:“不是说好逼供让她招认,如今又是唱的哪一出?”
张主事犹豫了一瞬,摆手道:“今日看见那女子,我眼前出现了些不好的预感,心神不宁的很……”
来人打量他几眼,哼道:“心神不宁,我看你是听见那男人名字慌了神。怎么,不就是在他手下瞎了一只眼,怎胆子也被吓破了。”
张主事轻轻瞥他一眼,道:你也是站着说话也不腰疼。你只是赶上了好时候没到楚大人手下当差过而已。
我当差那会儿……刑司、民司、军司,皆归于楚大人手下,楚大人做事狠愎自用,对我们几个下属是赏信必罚,在他手中做事,那是绑着爆竹升天,飞得快,望得高,摔得却也疼,我们几个没人不怕他。”
说到这,张主事又想起今日朝堂想到之事,实是心神不宁,半晌轻飘飘道:“这件事,我干不成了。”
旁边男子站起来,气愤道:“糊涂,你糊涂啊。那姓楚的受那么重的伤,药送不进去,人也出不来。再耽误几天人便死了!到时你的刑司、我的民司,便都归于宇文大人门下!宦海浮沉十几年,到现在你我只是五品,张大人啊,你真的不想再进一步?”
升官是好事,但是也要有命享受才是。
半晌它他摇头,敷衍道:“杜大人,此事便交接到你民司,正好此事另侄也牵涉其中,你操作也方便些。”
男子气地连道三声好,拂袖而走。
“那将来可休怪我没提点你!”
……
楚家。
赵嬷嬷如热锅上的蚂蚁四处乱走。
阿沅已经走了有两天了。那天临走阿沅说的轻巧,说她一定会回来,可是这都两天了,连个人影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