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只有十七岁,也许不知道,有些事情,心甘情愿的愿意同没有选择下的愿意,是不一样的。
而他,一个不良于行的人,累累血债未报,三万坟土未干,他此生必栖栖不安。远远地看着便好了,怎敢耽误她呢?
他敲了下僵直的腿,将捡起来的珠子一一收好,站直身子。
远处,明三走过来,手中呈着一封信:“头儿,民司那边过来的信,说是送去民司之前,杜烨就已经死了…但话这样说,那边好像也没什么行动。”
说到这里,明三又道:“下月宫中开宴,想必到时杜大人会借题发挥。”
“便让他发挥好了,我倒要看看,他们究竟想做什么。”
西华坊。软轿子在坊口停下,马夫探头道:“夫人,前面车驾就过不去了。”
赵氏下车,远远地便看见街口放着口棺材挡着路。四周挂着花圈和白色的灵幡。街头巷尾几个专门哭丧的大张着嘴嚎啕。
“晦气!”赵氏嘴里念念叨叨了几遍见棺发财,远远地贴着墙根走,道:“这杜家也真够晦气的。棺材摆了十几天了,也不知还摆到什么时候,眼看过几天都要热了。”
一边的嬷嬷扶着她,给她挡着一边的灵幡道:“要老奴说,这棺材该放在楚家门口。放在自家门口是图什么啊?”
两人匆匆过了杜家门,赵氏斜眼睥她:“你的意思是说人是姓楚的害死的?”
嬷嬷一愣,压低声音:“都说是刑司刑死的,难道不是吗?”
赵氏一双眼远远看向杜家,半晌唇角勾起一半,唏嘘道:“这谁知道呢?”
嬷嬷又道:“我听人说是因为表姑娘,楚三爷才……”她说到这里,话音一顿,道:“夫人,楚大人不会查到咱们身上吧?“
“查我们什么?不就那丫头出阁那天,没关后门吗?就这点事。”赵氏轻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