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的脸一拉,抓着他袖子的手一撇,唇跟着一动:“一回来就问她,也不懂的问问你娘怎么样。”
赵宴打量她一眼:“娘这不是挺好的,看着还圆润了些。”他说完唇角微绷起,“所以过几天表妹回来吗?”
赵氏不说话,斜斜一瞥他,嘴角几分冷笑:“人现在可是候府的三夫人,怎想回咱么这弹丸之地?”
“阿沅表妹不是那种人,定是娘未说明白。”他转身往外走,身后赵氏喊道:“你去哪里?”
赵宴给她一个背影:“我去和表妹亲自说。”
“她是有多大脸让咱们赵家的,一次次的去!你给我回来!”
赵宴未回头,赵氏又骂:“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冤孽!她都嫁人了,你怎还上赶着去别人门前犯贱呢!走!走了就别回来!”
……
赵宴出了坊间,租赁了马。
本来是骑着的,眼看楚家越来越近,他又下了马,牵着往前走了。
他团手摸索腰间一个破旧的香囊,几里路来来回回地磨蹭了好久。眼看楚家越来越近,他心中莫名有些慌,手里出来一手心汗。
他第一次上战场杀人都没这么慌过。
他想起三年前。
那一天是个雨天,科考放榜,他又名落孙山,在城门口的招兵令前站了很久才回家。
“娘,儿打算弃文从武。”
赵氏气道:“你是赵家独子,从小是当眼珠子看着长大的,怎能从军?科举罢了,考不上便慢慢考,你爹考了六年不才中了进士?”
赵宴摇摇头:“可儿已经考了快十年,也许我根本不是科考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