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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那他当时若害你的命,你岂不是很危险?”阿沅紧张的捏紧手。

楚珣摇摇头:“他若是动手便好了,只要他动手便是戕害功臣,到时不怕抓不到他的把柄。只是他竟一直未动手,只将我困在府中……”

阿沅一下子皱起眉来:“宇文大人位居首辅,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楚珣一时没说话,他记得他很久之前他也曾问过潞国公。

潞国公当时说:“一个人若身处权利漩涡之中,若是初心不定,定会迷失。宇文湉已经变了。”

“欲壑难填。只手遮天又怎比得上自己就是天。”

“如果有一天,你也到了那一步,楚小将,我希望你不会有那样一天。”

他不会有那样一天,因为他的初心,从来都不是权力。他看了阿沅一眼:“你不用担心这些,我会护着你的。”

不管这世道如何波谲云诡,如何复杂艰难,他都会用自己的命好好地护着她。

阿沅听了他这样的话,立马反驳道:“我不是担心自己,我是……”

“算了。”她不再说下去,半晌轻轻笑道:“你这样厉害,我担心你纯属是杞人忧天。”

……

皇城有灯楼十座,上悬琉璃花灯,有红烛高台,最高的叫玉华楼。宫宴便开在那里。

宴还未开,众多官宦带着家眷在外面的高台上等着。

几家相熟的贵女簇在一起,交头接耳,三五成群,悄声谈笑。

靠中间的贵女圈中,一道女声道:“今日怎不见张欣然?她自嫁了奉宸令之后,这样的场合不是从来都不缺席的吗?”说话的是太府卿府的少夫人,她素来与张欣然交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