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不是那种妙语连珠之人,找话说也是第一次,一席说的干巴巴地,比呈到殿上的折子还要干。
阿沅自是知道,听着听着便扯起几分唇角来。
……
楚珣正要出门,冷不丁又被阿沅叫住。
楚珣看向她。
阿沅轻轻拨开额角几缕碎发,似羞似恼,磨蹭了好一会儿才道:“你过来。”
楚珣走过去。见阿沅从自己的袖中拿出两样东西。
一样是打着个络子的螭兽玉扣,另一样是个小小的锦囊。两样东西都看着有些粗糙,团的像是传了十八手的。
“这是什么?”楚珣轻轻翻了一下那玉扣。
阿沅脸有些红。
“那天宫宴之上,你的那个螭兽不是碎掉了吗?这是我自己编的……”
阿沅轻轻地揉捏几下手中皱巴巴的红豆锦囊。
生平第一次做这些,做的还挺丑的,阿沅有些不好意思。可她确也未偷懒。
她本就不是那种心灵手巧的人,让赵嬷嬷教了好久,络子拆了打,打了拆。最后索性拆了赵嬷嬷的络子又跟着打起来才做好…
至于这个锦囊,是楚珣去骊山那天,她听叶青罗说的。
叶青罗说,一个人狱中出来,沾染了晦气。需得找一些新鲜饱满的红豆,放在一个由至亲之人亲自缝好的红色的锦囊里,戴在身上七天,方能去晦转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