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族老脸上带着讥讽:“不知廉耻勾引小辈,被人发现后残忍戕害他,仗着你家管事大房夫人不在,见死不救,为非作歹。”
“你的祸事,若是从实招来,族老们念在你是新妇的份上,直接送你去宗祠。”
他说到这里,饶是阿沅再不明白也懂了,“诸位族老,说我不知廉耻、戕害小辈,你们可有证据?反倒是我,这几日未出过院门,见月斋众人皆可以为我作证。”
楚安然伸手指她:“害人又并非亲自为之。那日我哥哥分明是在你见月斋被寻见,若不是你们害他!又见死不救,他现在又怎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另一位族老跟着道:“老三家的狡辩的话倒是多。”
先开始说话之人接过他的话茬:“他们家老三便是个那么个……”他想了半天措辞,半晌鼻端轻声一哼,“递不进人话、罔顾人伦的东西,你当她能是个什么好的?”
阿沅蓦然抬起头来:“说我可以,何故说我夫君?”
……
楚珣刚回府中,便有人禀阿沅去了寿安院。
“她去寿安院干什么?”
“今日楚二爷从京郊回来,请了许多族老,又亲自将姑娘叫去了寿安堂。”
楚年?楚珣有很久未见着他,只记得是个欺软怕硬、笑里藏刀的人物。他心中有些担心阿沅,转身往寿安堂走,一路上都沉着脸。
明三跟在后面,心中也是忐忑,楚家的那群族老他们都见过,加起来几百岁的人,熬的可都不是省油的灯,夫人说到底也只是个弱女子,保不准是要怎么被欺负。
待近了院子,明三才知道自己想错了。
远远地便看见他们夫人亭亭地站在一边,面不改色:“我即便再不知规矩,也不若诸位倚老卖老,且不说楚元庭之事我并不知晓,就算是我所谓,我又因何要去你家宗祠受刑?”
族老中为首之人道:“莫非你不是楚家的媳妇不成?这门婚事可是圣上亲自点头的。你敢不认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