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她穿好袜子,揽住她腰抱起她,又拎上她的鞋走了出去:“等雨停了,我便叫人把你送回去。”
“我好不容易才来的,身上还带着伤,怎么也得我的伤好了嘛。”
楚珣不说话了,瞥她一眼,见她眼色狡黠,不知道在憋什么坏主意。
…
天幕四压,雨落了下来,楚珣用她披风遮住她。阿沅单手揽住他脖子。雨越下愈大。
问他:“你怎么不问我是怎么混进来的?”
楚珣不看她:“你用了我的令。”
阿沅从怀中取出一枚漆黑的令牌,放进他胸口。
隔着里衣,他的心口热热的。阿沅将两只手团着塞进去,不动了。
又道:“今日早晨我还怕顶不成那侍卫,没想到他二话不说便同我换了,想必是因你淫威,教他见令如见人。”
是如此,持他令者如他本人亲临,他的手下可不像她这般,最是服从不过,必不会有异议。
饶是如此,楚珣还是问她:“什么叫淫威?”
他垂眸看她,头上的雨水滴到她面颊上。有心吓她:“此等事他都不同上级说明,待我回去便叫他去刑司领鞭子。”
阿沅一听,忙在他怀中动几下:“不行,你不能罚他,要罚便罚我!”
楚珣瞥她:“我要怎么罚你?你是我手下吗?我能怎么,打你不成?”
阿沅一愣,眼神闪烁片刻,半晌嗫嚅一声:“你怎知……不行,你不能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