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嗫嚅道:“不就是几匹马吗?”
张权气道:“几匹马?你可知那是什么马?那是军马!一匹优质的军马培育得多长时间,需多少银钱,你们心中可有数?”
“买卖军马是什么罪,诸位需不需要我告诉你们一声?”
“你们这段时间,挥霍了多少军马,自己心中可有数?”
有人又道:“怎会是军马?那马可是郡守出给我们的……”
“是啊,我们又不知,若不是他卖,我们怎么会买?”
听着他们说这话,中间一个少年将自己的身子团进人群里。
张权叫这些人气笑,半晌才又道:“你们可真是无知者无畏啊,你们可知战马短缺,对一个军队来说,是多么致命的问题?若通州没了,史书上当记诸位功劳。”
“张员外莫说得如此严重,吾等已经知道错了,待得此事了了,我们便捐钱去军备所,在培育几千战马便是。”
“待此事了了?”张权冷冷一笑,“晚了。你们自是不知道他们刚才用西川话说了什么。”
“他们说,他们已经集结北疆大军六万,便停在百里以外的丘山上。”
“刚才我出去,看见那北疆的蛮子临死前放出了进军的烟火,想必用不了两个时辰,他们便兵临城下。”
“与其想着不知此事了了如何如何,不若想想自己怎么活下来吧。”
有人还不相信,听他这样说话,以为是危言耸听,轻哼一声,“好好的,北疆人怎么会来?”
他话音刚落,突然觉到地面震颤,似有什么东西朝着此地古来了。
此间所有人的脸色都白了。
这时,楚珣打帘进来。他先打量阿沅一眼,见她全头全尾,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