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研磨可会?我今儿的小厮不在。”
“会的,只是也不是太好。”
“会就成,过来吧。”
“是。”
沈清去了谢燃的侧前方,慢慢地研着磨,神情专注,时不时仔细地添着水。
研磨时,沈清偷偷看了一眼正在书写的谢燃,宣纸上随意写着几个大字,字如其人,龙飞凤舞,桀骜不驯。
只是偷偷觑了一眼,她就低下了头,专注她的事情。
“家是那儿的?”瞧见了的小动作,谢燃也觉得写字没了意思,随意地说着
“家是扬州的。”沈清立即一板一眼地回答着。
“扬州?倒是个好地方。”
“王爷去过?”沈清接着他的话题说道。
“去监巡过,是个山清水秀,山景优美的好地方,那儿的美人也多。那年扬州刺史,似乎还送了两个扬州瘦马。”谢燃本想接着说,他却没有要那两个姑娘的时候。
沈清添水的手忽然一抖,然后水就溢满了砚台,满满地溢了出来,顺着书案,弄脏了她的衣袖,更是顺着书案,弄脏了谢燃刚书写的宣纸,还有他的衣袖。
她这是抬眸一瞧,眼眸里面满是惊慌,然后立马跪在地上磕头,“是奴婢手笨,往王爷恕罪。”
洁白饱满的额头,在刚才撞击地面后,立马就成了嫣红一片,十分醒目。
“起来吧,你这手艺也好意思说是会的。”谢燃索性丢了笔,看了看袖子说道。
“是。”沈清起了身,眼眸里氤氲着的袅袅水汽散了几分,但还是脸颊桃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