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燃坐在床上,瞧着沈清低眉顺眼地为她穿鞋,心里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以往沈清也伺候他,可绝不会这般低眉顺眼,事事上心。
伺候他穿好鞋后,又服侍他穿衣洗漱,服侍他的时候可谓是尽心尽力。
“腰带紧了。”谢燃偏偏瞧不惯她这番做派,鸡蛋里面挑着骨头。
“是。”沈清立马小心翼翼地松解一些,还尽责地问道,“王爷觉得这样呢?”
“还行。”
过了会,谢燃又找茬道:“本王靴子上面脏了。”
明明一双宝蓝色镶银边的靴子,一尘不染,却偏说脏了。
但沈清也不恼,立马回答道:“是奴婢的错,没有仔细检查。”说话间,已是双膝跪地,掏出身上的丝帕,为他试擦那压根不存在的脏东西。
瞧见她这番言听计从的模样,谢燃心里更不爽,欠揍地继续道:“这衣裳皱褶太多。”
沈清立刻点点头,然后俯身跪在地上,将衣裙抚地整整齐齐,一丝不乱。
谢燃再也找不了什么可挑剔之处,只好抬脚走了。
而沈清也回了她的屋子,为白松绣着荷包,绣的时候,她想到平日里,阿恒和双木也对她所有照顾,这般厚此彼此恐是不太好。
可若是也给他们绣荷包,那礼数上恐怕不太合适,送些银子,反倒显得趾高气扬,她翻找了许久,找出了许久之前给别人绣贴身衣物,送给她的皮革。
拿来做两幅护膝倒是不错,这般想着,几日里沈清就都忙碌着这件事。
但谢燃这几日却是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
“哎哟,王爷这几日怎么了?整日里愁眉苦脸的。”齐柏坐在旁边问道,明明是入秋的天气了,他还拿着把扇子,故作风流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