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帏被抚开,里面的人儿,真真实实地出现在沈清面前。
他只是身着中衣,静悄悄地躺在那儿,嘴唇惨白,唇线紧抿,消瘦的脸颊,眉头紧皱。
沈清坐在了床边,瞧见那紧紧蹙起的眉头,忍不住在想人现在都这样了,还在想些什么如此烦恼。
跪着的婢女瞧见这一幕,也不敢打扰,悄悄地溜了出去。
沈清稍显冰冷的手指,忍不住地轻轻抚摸着谢燃的额头,想要帮他抚平眉间。
忽然,一把大手紧紧抓住她的手腕,刚才谢燃紧闭的眼眸瞬间睁开,如鹰隼般锋利。
瞧见来人是沈清后,却是呆呆愣住了。
“清儿,你怎么在这儿?”他急忙松了手,但手腕的淡淡红晕,却提醒着刚才,“对不起,我又弄伤你了。”
谢燃的声音有些沙哑,整个人浑身滚烫,额间更甚。
“无事。”沈清清冷地回答。
“清儿,你不该出现在这儿,太危险了。”谢燃的语气焦急,着急地想要起身,但奈何身子孱弱,立马就要摔倒。
沈清气急之下,感觉去扶谢燃,但她的那小小力气,又怎能搀扶住,于是两人双双向大床跌倒。
柔软的大床,男奴相互叠在一起,室内升起几分旖旎。
沈清最先羞红了脸蛋,手忙脚乱地从谢燃的身上爬了下来。
谢燃的耳根也立马染红了,"受伤了吗?"
沈清摇摇头,不在坐在床边,而是找了个安全距离,坐在离床有些距离的圆凳上。
“清儿,听话好吗?这儿不宜久留,我等会命人送你出去。”谢燃放缓嗓音,轻柔哄道,但浓重的咳嗽声,却是一刻也不停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