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过继,还说什么不是父祖血脉,这血脉香火就真的如此重要。
冯晚肯定地点头,“娘说得甚是,过继来的,到底隔了一层。娘一直将姐姐当男儿养,姐姐娶夫才是正理。”
她和姐姐亲啊,一想到将来她出阁,回娘家就是跟姐姐说话叙旧,这感觉就很美,过继来的,到底是不是亲兄弟,且那嫂子哪里比得自家姐姐。
冯晚支持余氏的决定,觉得余氏说什么都是对的。
冯昭近来常与冯昭念叨:“娘这一生过得太苦了,我们到底是女儿家,帮不了娘多少,但其他太太有的,我希望娘也有,我们家没兄弟,外头人总是看不起。如果不是冯氏族里的人暗中帮衬,我们的日子不会如眼下这般自在。”
余氏轻声道:“早前我想过继你大叔母的嫡次子,可你大叔母似乎没这个意思,只一门提议你招夫。算了,算了,这事我也不提,待你将养好,愿意议亲了,与娘说一声,娘这次定睁大眼睛给你细细地挑个好的。”
“娘,妹妹明年及笄,到时候要出阁,没个兄弟,上花轿的时候还请大叔父家的堂兄背她?”
余氏道:“二房堂兄背了你,到时候三房若愿意,便让他们背晚儿。”
冯昭布了余氏爱吃的菜到她碗里,“今儿的菜式照了娘的口味做的,娘多吃些。”
余氏笑。
两个女儿太贴心,尤其是长女冯昭,经过汪家的事后,懂事得让她心疼。她可是拿定主意要让冯昭招婿的,只冯昭刚和离不久,未来三两年都不易提招赘的事。她是想等京城一带议论的人少了,所有人对冯昭的事都淡了,再好生挑一个信得过的男子到家里。到时候生上几个孙儿孙女,日子就和和美美,她这一生也算是圆满了,更对得住夫君、翁爹。
用罢午饭,母女三人坐在一处说话。
余氏道:“昭儿,我们家带头开粥棚不合适,京城一带有多少有头有脸的权贵,我们不能出这个风头。”
“娘,我知道了。”
余氏会意地点头。
冯家是商贾,因冯昭的嫁妆丰厚已经曝露人前,若非他们住在平阳巷一带,家里少不得要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