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晚道:“画。”
“我也展示的是画,我陪你同去。”
两人原是第一次见面,立时便熟络起来,往画旗凉亭处行去。
冯昭道:“我展示书法。”
冯嬷嬷听她一说,立时露出了几份笑意,“家主,请——”
这一声家主,不仅冯晓微怔,便是那四名贵女也惊了。
冯晓语反而没有多惊讶。
行到书画亭前,正有一位公子立在案前挥毫泼墨,另一张书案空寂,冯昭走近,冯嬷嬷开始滴水砚墨。
冯昭佯装沉思状,一手束住衣袖,一手取笔润墨,男子留书寻常,可女子展示书法的却很少,立时吸引了好些公子、少年围了过来,但见冯昭写得很是流畅,“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不相识,尘满面,鬓如霜。”
她回响习练的后半厥最满意的书写样子,而旁边的人却以为她在冥思后头,周围一片静寂,委实冯昭这手书法风格前所未见,却又独见风格,冯昭脑海里掠过后半阙,继续写道:“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她用的真是颜体,昨晚习练一宿,才有今日的下笔如神。
写完之后,她又默了片刻,“江城子,代家母祭亡父。”最后署下了日期,“德弘五年四月初一于明园。”最后才是她独有的前世中医狂草“冯昭”二字。
冯嬷嬷看着跃然纸上的词赋,难掩激动,冯昭定会一书而鸣,这字已具有风格,更难得风格独特,偏这词赋意境不俗,“家主近来悟出草书了?”
冯昭微露讶色,“这字写得很寥草,九姑婆认得?”
“这不正是家主的名讳。”
众学子、公子围在案前,立有杨凤梧的弟子捧起书法,“不知女公子是冯家哪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