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晚听得很是入迷。
她的姐姐,是不一样的,是顶天立地的奇女子。
“崔峻之父,威远候已被陛下下了大狱,陛下已下旨令刑部捉拿崔峻归案,他不会再劫你、伤你。”
若非为了冯晚的安宁,她是不敢拼死出手的,也是大长老与她分析过,说威远候这两年做的事,有好几桩令他不满。可威远候势力太大,大臣们多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且不想冒险开罪,她只是给了陛下一个严惩的藉口。
这几年,四皇子在北疆已经成长起来,是一员猛将,既能用自己的儿子,为什么要用外人,这便是皇帝的看法。
军权还是握在皇族手里更安全。
她不过是契机和导线罢了,若没有大长老,她不会做得这般好。
晋国夫人重孝期间,冒死为西北百姓请愿,这事传得满皇城皆知,而朝廷马上就要赈灾,粮食、银钱都会源源不断地送过去。
消息传出,百姓欢喜,城中成了乞丐的灾民更是欢喜,纷纷奔走相告,还有的,已经决定明儿一早随赈灾使回西北家乡,有粮食,这一路亦不愁吃喝。
冯昭迈入自家大门。
大管家连连行礼,“老奴拜见夫人。”
冯昭道:“告诉冯吉、鲁先生,皇城外沿途的粥棚不必搭建了,采买来的粮食,拨出一部分给庄子暂住的灾民,烙成干粮,一人先分派五斤干粮。明早一日在官道两侧给皇城中的乞儿灾民赠送回乡干粮。请灾民们随赈灾使回家乡罢。剩下的粮食,捐给明早出发的朝廷赈灾使,银钱亦同样如此,去办罢!”
大管家应答一声,遣了他儿子去传话。
白泽书院里,朱正卿等几位大儒听了晋国夫人所为。
“禄国夫人、誉国夫人堪为孟母,本朝要出一个大贤啊,一介女儿况且忧国忧民,令我等六尺男儿汗颜。”
苏西岭忙道:“我听说,晋国夫人的两封奏疏写得惊天地泣鬼神,一篇《劝君赋》更是令人拍岸叫绝,可抄录了来,让我看看。”